【闻言知道她并未真的生气,却仍是佯作害怕道】
啊~裴姐姐别来抓我呀我胆子小经不住吓~
【在草地上跑得飞快,恰好今日着的是白衣裙,远看活像一只飞奔的小兔子。】
【错步上前,总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儿】
不行,哪能这样吧便饶了阿妤
【玩至精疲力竭,才从身后抱住了阿妤纤瘦的腰身,二人一同坐到了草地上】
哎呀可累的
【见姐姐追不上,心里越发得意了,一边跑一边咯咯直笑】
哎呀,姐姐比我大,大人当有大量,不要和阿妤这种小丫头斤斤计较嘛~
【相逐直至力竭,这才并肩坐在草地上,扭头看她】
方才可真尽兴,好久没有这样闹过了
【青草软软的,也就左右无人时才能这样恣意】
【青草绵软,坐着很舒适,微微喘着气儿】
是呢~
【休息了片刻,拉了她往别处去了】
。。。结
————大魏朝l六世 - 永昌元年二月 (春)————
【湖亭四周竹韵潇潇,疏影淡淡,摇曳得如水墨画染,脚边鱼篓空空,远眺处水面波光鳞鳞】
【长长竹节鱼杆未有半点动静,侧目对着那团绿茵茵少年轻声道】
这里当真能掉到鱼?
【池堤草铺茵,莺啼蝶舞,抬眼瞧了立在身后如同木头人般的尹家仆从,微微颦眉,抿了抿唇,终没在多言换手支颐】
【瞧那红藕一脸质疑模样,忙出声遏制】
那是自然!
【面上得意洋洋信心十足,却未与她道这环亭的池中,皆是出自上游山庙放生池里的鱼,料想要是让她知晓定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续又与她说道】
你切放宽了心,若是无鱼,我便用家中几本香谱作赔礼可行?
【想着上回借她的《香乘》还是自娘亲那偷拿出来的,好在这池中有物是笃定的,不然可白瞎了那些个香谱。】
【岸边翠绿葳蕤,丈余浦边,几株湘竹错落不齐生低了,有枝干弧向一边,那细叶尖尖经风一动摇摇摆摆似美人临水照镜】
说及这个。。。。香趁椠本数十本,改日你可让你家仆来取了回去,馀下的未送来的也不必送了。
【比不得尹氏长安公卿世家,也无众多下人仆从。可也是识字的,只是家中藏书不过家教史典读来乏味,曾与他言及对香药异常敏感,日后想学调香术。便有了赠阅,初时喜至极,可读着读着总觉那些字眼似曾相识,所记所载譬如香图香方香诗瞧了开头便知结尾,心中有了主意,抿唇一笑】
不如我们比谁的鱼儿先上钩?输了你拿香谱赔礼如何?不过书籍得我自已挑~
【声音清清脆脆,栖身亭阁泄进一寸春阳,望去波澜水面,倒也耐得住性子,表情极认真】
【池色溶溶偶有点点波纹扩张,天公做美风日晴和,这厢静心等待鱼儿上钩,亦感心旷神怡,也不与红藕相驳,只淡定应道】
你这丫头片子倒是精明得很,可是若想赢我也非这般轻易。
【先前便叫小役打了近十日的重窝,又亲自设了饵食自是有备无患,思及复又一笑,想着待会若真赢了她,又不知该如何气恼。】
【前后过了半晌,见浮子一沉引阵阵涟漪,心头暗自欢喜并为轻举妄动,即刻又见浮了上来便晓得鱼儿吃了饵食上了钩,鱼线绷直稍稍用力一提,却有几分拉力抗拒,忙开口唤道】
来人来人,鱼儿上钩了!
【闻其言低眉嗤嗤轻笑,那句“输了”可不曾说过到底是谁输才算嬴,哪晓得他这样好骗,锱铢必较原不是真性情,也知有失君子仪度,可也着实对香药痴迷,日后能自食其力还他人情便是】
【总还是望着能赢得磊落,亦认真安心垂钓,目光移注鱼杆,突闻他呼喊知是有鱼儿上钩,那边水中动静大得很,眼瞧着他要被那力道带入水中,幸得有家仆助力】
【这边下杆的水面也微微漾着波光,那波光越来越急,心知鱼儿上钩了,顾不得身旁情形,忙竖直提杆抵住水中阻力咬牙死命后拽,“啪”的两声,出水的鱼儿砸向亭中,不是一尾,是两尾,几乎同时】
【睁着澄净双目,也是傻眼】
这。。。又如何算?
【“竟是一竿双鱼!”也不知是谁发出的惊叹,却也是喜上眉梢,一边上前探看,道】
原是两尾鳌花,难怪如此凶猛
【思及方才情势紧急,若非红藕鼎力相助,靠那几个呆头呆脑的仆役帮忙,怕是这鱼儿早溜走了。如此一想忙招她上前,指着那仍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鳌鱼说到】
既然是一竿双尾,自然是…自然是一人一尾,作平数。
【又命小役将两尾鳌鱼收入鱼篓,心想着一会再捕上几条,近几日府里怕是要设个全鱼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