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表姐关切之言只羞涩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忽想起前几日偶然听到的宫中碎语,心中略有疑惑,表姐素来和蔼可亲,怎会有人说表姐跋扈刁蛮,执宠欺人,又忆起之前有人说表姐于那元贵妃向来不对付,不觉心中担忧,思虑片刻方启唇言道】
姐姐,阿玘,阿玘听闻,姐姐与那元贵妃有隙。
【言罢微顿,颇为犹豫终难抵担忧之意,支吾道】
那元贵妇势大位高,姐姐可要多加小心,莫要被人陷害了去。
元贵妃势大位高?
[掩唇一笑,不冷不热的说道]
不过涂有贵妃头衔罢了。又能奈我如何?虽有一女一子,可后宫也不是只有她才会生
[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
放心。姐姐入宫多年,看人看事自然是留了几分心眼的。
倒是你,说的头头是道,可终归是大家闺秀又第一次远离家门,倒是担心你。你那主位,对你如何?
【听姐姐如此言说,似恍然大悟,懵懂地点了点头,心下稍安。又闻绪言,轻声答道】
劳姐姐挂念,玄主子待阿玘很是和善。
【抬眸看了表姐一眼,似有些犹豫,终是瘖默未言,姐姐虽说得宠,但这些小事如何劳烦得姐姐操心,遂言及他事。巧笑嫣然】
姐姐进宫多年定是想不到如今哥哥已然有女,取名尔迩,长得粉雕玉琢甚是讨人喜欢。看着典典带着尔迩玩耍,不禁让妹妹想起昔日姐姐带着阿玘的场景,当真让人怀念。
挂念是应该的。后宫就我们是亲人,哪儿不挂念?
[闻她提起贤弟弟的女儿,笑了笑]
这我倒知晓,墨白舅舅偶尔会稍家书来。
倒是这名字取得别致。
[这几番下来,除了叙旧,心下也了然。我不是苏家嫡女,如今位于婕妤,他们便急着送了妹妹入宫,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自然知道的]
【听人说及墨白舅舅,才恍惚想起,自己竟忘了家信一事,暗叹一声不觉面染桃红,略羞愧言】
妹妹愚钝,竟未曾想过姐姐可收家书,若早知晓,妹妹定会托舅舅传信于姐姐。以表思念之情。
【低眸看着香炉中袅袅青烟不绝,忽想到来时看到宫中皆是皑皑白雪,一派美景,不觉浅笑,也来了几分兴趣,言道】
阿玘刚刚看到这雪景奇佳,不知待雪停姐姐可有兴趣一观?
[面上只对她笑着,也没多说什么,道]
妹妹喜欢看?那好,自然陪你看了
[稍顿,又说]
转眼就要春节了,接下去就是元宵了。妹妹可有什么心思没有?
【听人说到家宴,心中欣喜,这皇宫家宴自己也算是初次参加,不知是怎样热闹的场景,又闻人问及心思,似颇为疑惑。言道】
心思?什么心思?阿玘只是觉得开心,这皇宫家宴定是热闹非凡。
【清脆回言,眉眼双弯,颇为童稚可爱,含笑望向步氏,敛去眸中复杂神色不露分毫,一派天真模样。】
[闻言,倒是微微一愣]
好吧,
我瞧着也不早了,我带你出宫走走吧。熟悉一番后宫
[本以为她会有所准备的,可却出乎我意料]
[清美拿过披风穿上,和她一道出了悦芙楼]
===========结================
[建鸿六年春季三月廿九]
[元宵盛宴大封六宫不乏新秀于内,同时入宫者杜氏亦是才人了,于余仍位居宝林。暗里思来撇去皇后逝,宫中位分最高的便是关雎元贵妃了,温宜一事她恐是心有余悸,又怎容得自己步步高升扶摇直上,况且...关雎还有一个赵才人的不是?打得好算盘。]
[罢笔倚窗,为了啊倦自己不得不讨阖宫的欢心,哪怕她不领情意。半敛明眸睨去窗台外倒落石榴枝,疏影横窗,恍然忆起雎鸠宫的丽充仪,啊倦的事情她可是也脱不了干系,且这元宵家宴,苏御女未得以入列,论亲疏,论利用,她怕是也有几分不悦,这摊浑水,倒是不如多一个人搅搅。]
[拿起剪子剪下了石榴枝桠上长出的嫩叶,漫不经心得丢尽了水里,随即唤上迟宣前去雎鸠宫给丽充仪请安。]
“娘娘,温宝林求见”
[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复笑了笑]
请她进来吧。
[瞧了一眼盒中胭脂,取出摸了摸,复让清美扶着我坐上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