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一番言论与训斥宫娥自是为了自己好,也无过多干涉。对佳人自然也是放心的,如若不然也不至于与其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可当听她提起那猫儿…心里却是百感交集的。唯独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言】
【现在想想,也觉那猫出现得够巧够是时候,不然也不至于让我二人井下成那样】
妹妹若出去,也注意些,这事儿出得太是时候了,对我而言虽然是好事,可换个角度想…
【话说及一半便止了嘴。而后转了话题,与之随聊数句便送佳人离开】
结束
武德七年六月初五 开
【安胎药虽是喝了月余,可始终难以忍受那种苦药的气息。这不,又望着桌上那碗安胎药,不知该作何才好了…】
【屏退了一应侍女,偷偷将药倒于花盆处,用来浇花让花儿也枝繁叶茂吧…静静坐在屋中看着书籍,假装刚才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
【数月的胎儿,按说可以无需饮那苦药,奈何上次救万氏时,突然动了下胎气,这才又给重新补上。好在自己命硬,这样也没能将孩子弄掉】
【独坐屋中,静静地吹着笛子。入宫后,许久不曾拿起这把竹笛。若非近来需要安心养胎,也没想法会重新拾起…】
【正在吹得兴起时,突闻宫娥言宓贞媛来访,这才停了下来,唤人请入,静静地等在屋中】
[这覃氏救了万氏的消息不稍多时便传遍了太平行宫,紧着就是了晋封美人的封赏就下来了。覃氏的恩宠是宫里数一数二的,这瞧了此事便可得知了去,自己同了她同日入宫,同封贞媛,自己仍是了贞媛,她人却是恩宠无双,半年的时间便拔擢两级,谅是宫人也知道趋炎附势,]
[自己自是不紧了这一时半会子,都说了花无百日好,覃氏如今成了众矢之的,风口浪尖上,是不知她这孩子,护不护得住了。依照了戏文段子里那宫里头妃嫱的手段,覃氏这胎,凶多吉少。依着桃林那回,覃氏也不是个没心机的,到底也不愿趟了这摊浑水,如今她同了自己都在了燕禧宫里头,若说了都不走动,少不得有人说了妒忌的话,落了旁人的口实。]
[不紧着迎头即上,只稍稍过了几日,待了那风头淡了一点,这才叫了青萝备下了礼。饮尽了小翠袖煮的那酸梅百合汤消了消暑气,适才带上了把蒲扇摇着,一路穿廊过门,这才到了西侧殿的门口。]
[覃美人的院子丫头倒是个好说话的,进去通传了不稍多时,便敛了珠帘子出来,请了自己入内。内务府发的冰块放在扇下,丝丝凉意搪去了暑气,款步去了内室福了个礼数]
妾贞媛宓氏见过了覃美人,恭贺覃小主晋封美人之喜。
【等候片刻,方见佳人入内。见之行礼,起身至其身前扶住,笑道】
不必多礼
【后携了伊人同坐,并吩咐下人去准备一盏茶水即可。因着上次佟妹妹的嘱咐,自己得知有孕后便不再去碰茶水了。见下人离开,这才转了目光,对伊人笑道】
看来贞媛可是知晓我在殿内烦闷,这才专门挑了这么个时间来陪我聊聊吧?
【话里也无他意,无非就是说近日未见伊人罢了。之前跟其也有过几面,但都是平平淡淡而过,除却桃林内之事…到还是有些让自己耿耿于怀】
[来人虚扶一把,借了她的势而起,踱步至了竹榻上头坐下。随即有了清秀的丫头端了红漆案出来,上头唯一杯茶盏,端到了自己身侧边上,便行了个礼数颔首退下了。心下当是明了,覃氏非愚,当知饮食是了孕中禁忌,不小心吃了点旁的什么相克之物,这孩子便保不住了。]
[未却了她人好意,便端起了那茶盏浅呷了一口,茶香浓郁,茶色清澈,是上好的茶品。随后便阖上了瓷盖,放回榻上小几子上。]
妾哪有了那通灵的本事呀。都说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听了覃小主这一说,妾便知晓得妾来对了。
覃小主如今双喜临门,妾来了也好沾点覃小主的福气。
[这才回头叫了帘外的青萝进来,拿了她手中的锦盒,放置在茶几上。开了匣子,里有的小衣裳黑底红纹,金线勾边,绣着福禄寿的吉祥娃娃,很是富贵喜庆,将了匣子推至中间,这才笑着说道。]
妾思索着,前头各宫的娘娘主子定是到了,她们送得定然是巧,妾这个愚笨的,想不到什么好东西,若是送得重了,岂不是失颜面失得大发了。
妾活计虽是端不得台面,想着礼不在轻重,这心意到了便是。覃美人定是知晓的妾的心意,这便大着胆子拿了自己的女红赠与覃小主。这小衣裳,妾可是只备了一套哥儿的,覃小主可不能却了妾的好意。
【伊人并未问起桌上茶盏为何将有一杯之疑,想来该是知道孕中妇女不宜饮茶之理。倒也省得自己慢慢去解释一二了。瞧见佳人执盏而饮,茶之余香溢满四周,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了去】
【只待其放回、言语后,这才回了神来,浅笑之】
宓妹妹说笑,不久的将来,妹妹也会有这么一日
【沾点喜气固然好,只是自己却藏着不该有的心事…望着伊人的茶盏,有些难回了神来。后见其侍女带来的锦盒,伊人也顺手给打开了。细细瞧之,倒是精致得很,闻言,点头道】
妹妹心意到了便是,哪有什么轻重的呢
【说着,拿起那小小衣裳,心头甜蜜,笑意更甚】
礼物虽多,但妹妹这个瞧起来更可爱些。虽说这时候送小衣是有些早了,不过瞧着妹妹用心之物,我也不忍拒绝了去
【说着,将锦盒盖上,视之,笑言】
如此,便多谢宓妹妹了
[她倒是没有推脱,承下了自己这番好意,不论她如何想着自己,自己这份子心意是到了的,也没得让人拿了口舌。得闻她说起子嗣一事,当下恼红了脸,嗔了一句。]
覃小主可是莫要调侃了妾,这子嗣一事只有天定,妾有没有这么福泽,还得看佛祖的安排呢。
像了这孩子,是受了佛祖的庇护,日后定是能福泰安康的。
[那覃美人神色之间多有恍惚,心有疑虑却也怕了唐突,品茶半响之后,挽袖罢盏,多加思忖之后,这才开了口,言语之间的关切似实非实,只说了个不远不近不咸不淡的话。]
覃美人夜里可是歇不好?
【许是自己刚才所言,伊人迟早会有此好事一句,伊人竟被恼了去。转开目光,先闻其言,这才对之笑道】
妹妹说的也是
【说着,点了点头,后…又轻笑出来】
实则也没说错,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嘛?
【也不再调侃她,心里大概是装了不少的事,因而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伊人后言一出,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愣一下,便垂下了眸子】
也不是呢?心里总不安逸
【尴尬笑笑】
怎的竟让宓妹妹给看了出来?
孕里多虑伤身,夜里头歇得了不好了,对了孩子便不打好。覃小主现如今一个人过了个两人份的日子,倒要了更为精致些。
[只作了一心一意品茶的模样,自己本同了覃美人几次照片,话不投机半句多,忙着贴上去一表真心反是更叫人了排斥,循序渐进来得稳妥。见她这般说了,这才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
覃小主有糟心的事儿,若是不弃,不妨同了妾说道说道。
【闻言,字字句句存着满满的关心,自己也是看得清晰,她这份好,铭记心上即可,释怀笑着】
宓妹妹说的我何尝不知晓,可有的事,心里真的难受
【听她说着让自己说出来,知晓她也是好意,故而垂眸浅言】
刚便想说了,你若不介意,唤我一声姐姐吧?
【本不愿告知太多人,可…就如她之意,憋在心里真真不适,这才决定告知其。后突然想起,才言】
不瞒妹妹说,近来收到家信,道是母亲病重…这心里实在难过得紧,也难以安下心来。加之之前万贞媛的事情…只怕让了她多想
【话里满是唉声叹气,总觉得难以过下这道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