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儿子媳妇完成了礼节,被送进了洞房。】
【整颗心才安下,应酬着来往的宾客。】
【这一折腾,也算结束了。】
-结
---------建鸿八年--------
【在京为官近月未曾书信家中,只娘亲书信说挂念我只身离乡,望得空回家中小聚。字句思心情切,却让我有了愧疚的感觉。】
【山庄一如走时模样,烘漆之上斑驳如画,金漆章草缭乱飞舞,只这陌生感觉却不复从前。下人拿了东西跟在身后,让他们去安顿,我缺径直到了大堂。】
【这是我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时只相互间一刹那亮眸对视,却不想世事弄人,竟也这般嗟叹。】
【听到脚步身,抬眼瞧见闺女。】
回来了。
【指了指身侧的座位,道。】
坐吧。
【那一抹身影怕是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只他开口我便觉心下一紧,呼吸也似卡在喉头动弹不,是爹爹。灼华这一生都于爹爹不可忤逆,对他的感情更是爱恨交加,混杂不已。】爹爹……
【连摆拖地而行,自身前行礼于座前沉思良久方才入座。爹爹他,该是怪我的?!自小便是不得宠爱,爹爹眼里却只有晟轩一人,嫡长子。微微叹了口气。】
【良久未能说上一句,心中所想再瞧了面前的人,竟都吞回了肚子里。】
【听她叹气,问道。】
怎的?
可是累了?
【命下人去沏了壶新茶。】
【爹爹还记得我爱喝的什么,爹爹似乎还记得,我还是这个山庄的人。那股委屈便由着他的话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眼泪也掉了不停。】舟车劳顿,灼华的累了。
【池淡墨水,倾尽万般情。缘已逝而情难止,生有崖而思无尽。我与他,似这辈子难在相遇,只任由这冰凉的泪水弥漫心里,泛起涟漪。】
好好的怎哭了。
【见闺女落泪,不禁慌神。】
【我自即位家主,诸多事情未能顾忌。】
【墨若自小独立,怕是很多怨言。】
可是有何委屈?
【自与他相遇,我才觉生命中添了色彩,那日赠镯之后却想是破碎之举。家中贤妻慧儿早该令他享天伦之乐,如今灼华所处境地又是何人可能理解。】
【如今怕是也不能叫爹爹看出倪端,只好稳了情绪,才缓缓开口,声音竟也哑的厉害。】哪里的话,我乃崇翊山庄大小姐。爹爹声名岂会让我受了委屈,不过是想念家中爹娘,挂念弟弟罢了。
【扫了大堂内外,却也不见得娘亲的影子,亏得娘亲挂念我如今回来竟也没了踪影。】娘亲呢?怎的没来接灼华。
她去为你订了酒席。
为你接风。
【看着她似乎有话的样子也不躲问了。】
【想了想,顿了一下,还是说道。】
灼华如今已在朝为官。
该考虑成亲 的事了。
【那两字如晴天霹雳震慑于心。如若真在此成亲,那与他便是再无机会相遇。可,低眉不在言语,只听着爹爹的话敲在心头,隐隐作痛,咫尺層城留住不,久相忘,到此偏相忆。】
【张开嘴想去反驳却对上爹爹凛冽的眸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应允着。】灼华一切单凭爹爹做主。
【若是以前,亦没有以前。于世家生存一切仿若身不由己,某些人某些事本就力不从心。男尊女卑的观念在世家里更是不能摒弃,而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顺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