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去了京畿,一去多日不见。】
【落儿那丫头道是吵得厉害,一天一个楼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的问,我只得每每不厌其烦的对她道说,你楼哥哥大抵明日便会回来罢。其实当然我也不知道。】
【月满西楼照常开门唱戏,尽挑了些无需西楼的戏,自己演得多是有些漫不经心。戏演罢了,客人们早早的散了,后堂卸了妆容,出门正巧看着西楼回来。】
【显然是惊愣着,才眉黛莞莞,浅笑道】
回来了?刚落儿还道她的楼哥哥怎生还不回来。
【才下了马车,见月满就迎了上来】
【许是她太匆忙,却是连面颊上的油彩都没卸干净,上前几步揉了揉她的发道】
怎的还如从前一般莽撞,连油彩都未曾擦干净就出来,也不怕吓了客人。
【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并未料到他会揉上自己的青丝,可又显得是那么自然。】
【心中一怔,微微侧过身子,匆忙抬起袖子去擦拭双颊,这一切仿佛仅仅是因为他的话。】
我可让环儿给看了的,怎的还有,定是环儿偷懒吧。
【见她胡乱擦了一把,却是连那面上的油彩也没碰到,被逗得笑出声】
【瞧她娇俏模样一如当年,只是不知不觉间已是十余年光景,这十几年自己倒是蹉跎了不少】
【啊辞的孩子都会甜甜的叫自己一声舅舅了,可自己倒还是孤身一人】
【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对着面颊的那一块油彩仔细的擦了擦,直到没了印记才放手】
这下好了。
下次记得多找几个人看,环儿许是看的不仔细吧。
本帖最后由 月满 于 2014-3-26 23:06 编辑
【被他擦过的双颊仿若度上一层浅浅的红霞,就算与西楼相处多年,也不曾这般。】
【就这么等着他松开手,才察觉过来。】
嗯
【顿时有些窘迫也不知道有何言辞说,就说出了一个嗯字,想起他去京畿是寻阿辞。】
此去京畿,可是见着阿辞妹妹了,她在京城过得还好吧?
【瞧见她羞红的面颊,微笑不语】
都好。
啊辞的孩子都会叫自己舅舅了。
【眼眸望着她,似乎有些话欲言又止】
【阿辞嫁与那玄少是二房,也曾担心会有何差错。】
【虽然阿辞回来幽州时间并不长,但一番相处,听得她过得好,也是安了心。】
那就好,阿辞妹妹....
【正欲说,四眸相对,顿了顿,微微偏过眸光。】
阿辞妹妹过得好,我也就提她喜的。
【点了点头,复又言道】
这么多年,我倒是欠了啊辞的,如今瞧她是真的过的很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顿了顿】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西楼待月满亦如啊辞一般,却不知月满也想如啊辞一般幸福的过下去么?
【月满是自小同自己一块长大的,许是更甚是妹妹一般照料着,可在啊辞提起娶亲的那一刹,自己想起的倒也只有月满,如今自己倒想知道她的心意是如何】
(阿辞有你这个哥哥的疼惜,也是幸福的吧。)
【又听着他这样说,“西楼待月满亦如啊辞一般”,愣了愣,脑中有些轰然作响,看着他,多了些苦涩】
我自然也想若阿辞妹妹一样,可缘分二字可遇而不可求。我不敢奢望。
【自己的心思一直以来从没有变过,不然也不会等到如今这样的年龄,当初退却的婚事并不止一二个。可是他为什么又会突然这样问。】
【想不清,末了,低低的喃喃道,自己也不曾察觉】
月满在西楼你的心里一直便如妹妹。
【听到她的回答倒也不意外,她如今早已不是昔年光景,如今顽皮的小姑娘,到如今也是和温婉秀丽的女子了】
【瞧她现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目的模样,倒像是自己给了她什么委屈受,倒叫自己心疼的不得了】
【再闻她的喃喃自语,心中宽慰,遂言道】
月满在西楼心中若只如妹妹一般便也好了,西楼如今倒也不必这般发愁,却还是怕唐突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