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俯身接过茶盏,握了其手腕】
蚊蚁?
【皱眉。坐于榻上,便顺势拉了她坐于身侧,言】
受罪?也得看和谁一起坐着了
九五之尊又如何,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会让自己皇后受罪?
-、【饶是心再冷,只听他一来二去的话后也将那些郁气散了去。顺势坐在他身侧,嘴唇无声喃喃了“皇后”二字,顿然觉得被这二字压得沉重的肩膀,有一瞬间的轻快。】
-、【那只被握手腕的柔夷反过来,另一只手附上,此情此景虽说不适合柔情蜜意却也是颇有意趣。看着远方琳琳寻寻的水纹,头一偏靠在了那万人仪仗的肩上】
陛下今日怎没翻牌子?
-、【只是将司徒氏的牌子放进去顺水推舟作二人个人情,想必司徒氏身子未愈并不适宜侍奉的,那么应当是颇受宠爱的婉清侍寝了,一直猜想过的,却未料到他寻到这里来。】
您日理万机,还要顾着后宫雨露均沾,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妾比起您这九五之尊竟然轻松太多呢。
-、【这句逗弄顺着徐风渐渐散去,又继续道】
臣妾是陛下的皇后,故而晓得陛下所以,也懂得身为皇家的无可奈何。所以只愿陛下在臣妾这里,还是要宽慰宽慰,别拘着的。
-、【本是夫妻一道,无用藏掖】
你也说了朕日理万机,总得喘口气不翻牌子,来陪皇后看看这御花园的景致
【言中虽有些滑稽,却毫无帝王之尊】
【挽肩,言】
皇后此言不然,后宫你处理的井井有条。使朕甚为安心。
你可还记得东宫时,你于朕大吵的那次?
本帖最后由 纪绮罗 于 2016-6-3 10:13 编辑
-、【脸腾的一红,再会柔婉言语听到这个也不会说话了。忘?怎会忘?那次司徒氏的算计与陷害铸就了今日的圆滑自己,若没有她的推波助澜,怎会知道做一个柔顺的妻子?】
-、【微微低下头,小声道】
那时臣妾入宫才两年,心里难免浮躁,其它的都忘却了,只是陛下盛怒的表情却是记忆犹新的。
-、【说罢,肩膀微微晃动,似在掩饰笑意。微白的脸颊微红,难得卸下了皇后的威仪一副小女儿态度。这样被他揽在怀内,几个呼吸间,仿佛此处不是皇宫,自己与他不是帝后,只是官家平凡夫妻】
-、【如果是这样——也不错啊。】
荣姐姐可好些了?听闻她早晨回宫的事,便已经免了她的安。
-、【这样的大好光景,却要提那样厌烦的人,顿时清醒过来,完全忘却了适才的轻松】
那时年少轻狂,却不失真性情。
如今却是顾忌众多阿...
【后宫同前朝还是有些联系,这便是割不断的】
【闻后语,俯视之。道】
荣昭仪无碍,只是有些着凉。
众臣同朕说了几次选秀之事,皇后有何想法?
本帖最后由 纪绮罗 于 2016-6-3 10:43 编辑
-、【陛下登基已半年,选秀之事也不可在拖了。。。好在素日对此未有懈怠,依然陆陆续续进行着。自己虽因为家世只和昔日的太后答了几句问题便轻松坐上太子妃之位,可如今再大选却是不同。后宫规矩森严,挑选亦是不能差的。想到此处,张口轻声】
臣妾以为选秀虽说的轻巧,可是关系后宫宫闱的大事。臣妾虽掌管后宫不久,却也明白选些家世好的可安宁后宫。只是,毕竟看人心还过日子,所以一时半刻也说不出谁好谁不好,可选一些出众的却是没错的。
-、【遴选一事定是要亲力亲为的,皆是可要看清楚人才往宫里带,否则日日不安静头疼的就是自己了。眼眸微动,想了半刻道】
陛下可是有看重的?
-、【有一份掂量在心中许久,觉得此时也是该说出来的,便道】
臣妾觉得既然新秀入宫,各宫该有所约束。顺嫔与庄婕妤虽然不够一宫之主的规制,却也是宫里老人,能给新人做些表率的。
若是这样衡量,臣妾想着让庄婕妤去储秀宫住着,至于顺嫔,便去棠梨宫吧。
-、【言毕看向他等着认同】
【看问及是否有看重之人,不由想到佟逸的妹妹,却道】
没有
【又闻顺嫔和婕妤二人。点头,道】
也好,宫里之事你做主吧。
殿选之事,皇后费心了。
【 须臾。 起驾回了宫】
-------------结
——————承安元年六月十七——————
【司徒氏那头在太和殿里的事桂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宫里的婢子们传的有鼻子有眼,说陛下如何撇下皇后冒雨抱着司徒氏冲进大殿。原以为自己听到这些的时候不会难过也不会心痛的,可心里依旧难受,这几个月的恩宠犹如狠狠的一巴掌,猝不及防的打在脸上】
【不由得想起刚入东宫时的那一巴掌,呵……其实算起来,太后、陛下、司徒氏,似乎都有过或难堪或气恼的巴掌,可这一回,明明我的脸上还好好的,可为什么会疼的火辣辣的呢?】
【将描就的王羲之字帖扔下,从雎鸠宫里出来,一路往御花园而去。月光皎洁,可却照不到心里难过的地方,若能,或许就不会这样难受了吧……】
【更深夜凉,一扫屋里的烦闷,认真的思索起自己如今到底该如何打算。沿着太液池走着,身后跟着的秦桑与月锦如我一般沉默着跟上,月锦大约见我心情不好,向来爱叽叽喳喳的她也安静了下来,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点点星光铺地,夜色凉如水,御花园一片寂静,自打荣昭仪太和殿一事国购,阿谀奉承全都去了[熙杞宫,荣昭仪的心思深沉,远不如面上那般柔柔弱弱的,可惜陛下只愿意去认识她的外表】
【说到底稚书多陛下也是有怨的,怨他当初的薄凉和如今……其实怨他也不过是一种心情的抒发罢了,说到底她又什么资格去怨别人,都是她自己信错了人,自己粮的苦酒自己尝,早在他进宫的那会他就应该明白,凡是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当初她只是怨恨宜昭媛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恩宠,从来没有从自身去考虑过,才会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毫无意义,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陛下心里挂念荣昭仪,连皇后都可以弃之不顾,何况是我们这等可有可无的人,没有太爷爷的照应,稚书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去靠什么,荣昭仪的手段他学不会,所以它只能是秦稚书】
【昂头瞧了瞧星空,听说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太爷爷你是否在上头瞧着我,看到如今狼狈的我,你是不是会失望呢,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毫无办法,稚书的背影有些伤感,入宫这些年他习惯了,可是偶尔也会想起家人的疼爱,越是如此,心头便是满满的委屈了】
【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个脚印】
主子,您看……看那背影是不是像顺嫔?
【秦桑的话提醒了我,抬头顺着秦桑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顺嫔,只是夜深露凉的,她又怎会来了御花园?心中疑窦重重,便吩咐秦桑】
你去请了顺嫔过来,记得要恭敬些。
【司徒氏在太和殿前晕倒那一幕便传六宫,自己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可人前却还得装得没事儿人一般,当真是累得慌,可这便是后宫的生活,是自己以后漫长的日子,若是此时便看不开,日后漫漫长路,还有何处可期?苦涩一笑,伸手将夜风吹散的碎发拢至耳边,看着静谧的太液池,心思一片模糊】
【前些日子,听月锦说起,说秦家老太爷西去,想必顺嫔也在为此感慨吧……说起来,她虽心直口快了些,但到底有几分真性情,比起那矫揉造作的司徒氏,可要好上上千倍,故而也有些心疼她,尽管我们曾经并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