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之音落地瞬间,仰面,盛极的阳光仿佛带着火的金液淌进双眼,模糊成了一层水雾,转瞬又匆匆化去。玄芮早知如何掌握情绪.....把柔软而细碎的发丝缠绕在手指尖上摩挲着。】
【那本是母亲最爱的一阕,却经阿嬷之口得知。李后主悼大周后之哀,情谊绵绸。那时母亲亦是戚戚等着父亲回首么...为什么不肯继续等下去.....香魂已逝,一切尘归尘,去问何人?】
【本是无心之问,如今被三言两语推脱干净,如此谨言慎行...反而令人起疑方才稚气到底是真是假?那一抹愧疚便这样悄然抹煞,到底都是玲珑心的人呐.....】
细解算不上
只是本宫当初觉“澹”字甚妙,澹为水波动貌又作静止貌,宜静宜动,索性将身边女婢取作澹衫薄罗。
【见她执棋谱,几分了然。侧首一笑,眼若弦月,清丽皎美】
不知姜贞媛平日喜做什么?
【宫婢鱼贯而入摆落书卷成堆搬至阁外晒书处,书上墨字在三月骄阳下映在人眼中,似行行墨河一般,却又不甚真切倒似那墨河上氤氲出的雾气,弥漫一片。】
【佳人妙音轻声解释,却也是蕙质兰心心有玲珑,一字一句皆留余地。转眸细瞧人一眼,面容颇为苍白似有不足之症,不露痕迹打量人裸露肤色,十指青葱隐有青色,寒症之状。只却不知是因何而生,又何故病滞留至今。】
【抬眸似恍悟,抿唇笑得眉眼弯弯,欢声轻言道。】
原是如此,玄娘娘好才情,连身旁侍候婢女名字都是这般名出有处。
【闻新语,黛眉长舒,素手执棋谱轻摇,巧笑嫣然。】
也无甚特别喜欢的,只是闲来无事,喜研究些棋谱画本之类的。
【若说才艺喜好,自然是舞技最为精湛,因着母亲为异域外邦之人,犹擅胡舞,耳濡目染自小随母亲学习,现今也算青出胜蓝。】
【莞尔笑之,眼波里涟漪潋滟,仿佛夜色的深沉。】
姜贞媛也是个雅人
【眉目间仿若被轻烟笼住,忆起当初在南有乔木里与相思她们对弈,打秋千....有些怅怅然,一时气血涌上,轻咳数声】
【在眼下染就了青色的阴影,皓腕抬起带着那素袖,掩住微喘的唇际,芊芊十指上苍白如莲的甲透出了淡淡的绯红】
本宫这身子禁不住累.....如今也是有些乏了,先行离开。烦请贞媛代劳完成余后事情
若有来日,本宫定邀贞媛对弈一场,届时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不知贞媛能饮一杯无?
【言辞无力,咳血之疾,倒未想人竟病至如此地步,面色苍白似雪,黛眉轻轻颦,尽显柔弱之感。心中担忧却也不好多言,只是轻声。】
娘娘且早些休息,这里有我照看着。
【眸中忽转柔光,对弈温新酒,红泥小火炉,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或许下次可以借此于人调养一二,当下福身一礼,轻笑暖声。】
娘娘圣邀,妾必是相陪。
------------------------结--------------------------
武德七年春季三月十六-雨天
[打着伞出了东三宫,朝御花园而行]
[前几日染了风寒,故而没随侍主子身边。今儿天灰蒙蒙的,小桥说主子去了藏书阁。宫女却未带伞,我便取了把伞过去]
“淡心姐姐”
[门外立着的太监见了我,带路]
主子。
-、【近连阴雨,好容易停了,这才带着萦之前往藏书阁消磨时间,坐在榻上,还未来得及看一本,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抬眸,果见淡心进门,自覃氏那事后,鲜少让她伺候,听萦之说这几日她有病了,便未见几面。】
怎的过来了?
-、【放下书本,未动,皱眉看着她。】
[道]
奴婢瞧外面下雨了,得知随侍主子的宫女未带伞,奴婢便取了伞过来。
[那边的宫女拿过手中的伞,我又说]
主子,不如咱们回宫吧。这雨怕是待会儿得下大。
-、【刚拿了手中的书本准备读,听她这般说,眉头蹙的更深。见萦之取过伞,正犹豫的看向自己,示意她先放下,转而对淡心道】
无事,你便自己先回去吧。
-、【话落,准备继续看书,却不想淡心仍是站在那里,又看了她】
你不是身子不好?这几日不用伺候了,好好养着。
-、【不让她伺候,一来是避嫌,不让覃氏抓着什么,二来便是有着惩罚她的意味在里面】
那奴婢在门外等候主子
[摇了摇头,言]
奴婢已然好些了,多谢主子关心
[从小伺候主子,突然不伺候自己都感觉不适应了]
主子,外头下雨了凉。不如奴婢回宫给您取一件披风来吧?
-、【见她执意不走,竟然要等着自己回去,心里头叹气一声。】
-、【淡心自小虽然温和,但性子里头却是倔强,想来她知道自己最近不让她伺候,便这样了。】
-、【放下书本,将萦之打发,合上门,看着她道】
淡心,你应知晓我为何不让你伺候,快回去吧。
-、【自己带她如亲妹妹,如今这个妹妹不伶俐,让自己着实头疼的紧】
萦之帮我带的整齐,你不用跑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