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此番地步应是无甚大事了,胸口提着的心也算是沉定下。】
是了,需谢才人宽宏大量,饶过这奴才。
【言罢,转头同那婢子道】
还不快多谢容才人!
【婢子立刻连声道谢,此事到此应该已歇。】
谢才人提点,妾往后摘花定会留心,以免被刺儿扎到。
【抬眼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叶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可别这么快谢我,冲撞了宫里的主子终归是犯了错,要不,叶芳华就当着我的面儿罚了这婢子吧,免得日后宫里传着说叶芳华不懂规矩。
【拂了拂衣袖,笑得别样人畜无害】
【略略思忖稍会儿,想她此言也是在理,我自个儿罚她要好过别人来。】
才人说的是。
【低头看那婢子,同一旁掌事婢子吩咐道】
【且罚了她两月俸钱,缇芜苑十日之内所有粗活皆由她来做,若是让本主晓得哪个帮她,也该晓得后果。】
【又望向容氏,缓声道】
才人觉得这样处罚可好?
【见她这罚人手段,倒不如不罚,免得让人知道她是个软柿子,心下微微嗤笑】
我今儿瞧着叶芳华罚人才知晓,原来是个心善的,这么罚也好。
【不管如何,总之是挑拨了她与她宫中人的关系,到时候吃苦的总是她】
如此,本主便先走了,叶芳华赏景可不要染了风寒哦。
【染了风寒最好,看你怎么侍寝】
-结-
武德六年十二月十九日 开
【年关将近,也不知宫中是否会有些什么宴会之类的活动出现?】
【这日正值闲暇之时,漫步于御花园间】
【此处乃是花林,除却脚下踩冰,四周…行步其间好似不像在冬日般的感觉】
【踏一路琼英步行花林,自皇后宫里请安回来,心情算不得好,也无其他,就是瞧着步氏那个嚣张的气焰便是觉着不爽,一路上也没个好脸色】
【正准备发发牢骚,琬一便道】
主子,您瞧,那不是覃贞媛吗?
【看了她一眼,覃贞媛便覃贞媛,与自己和干,想了想,上次见面自己便给了她脸子瞧,这次她算是运气不好,自己心情不好又遇见了自己,呵,给她找找麻烦也算是发泄发泄了】
哟,覃贞媛也来赏景啊,可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了?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这个口气…好像有些熟悉啊…】
【正在仔细回想时,闻了后言突然想起,那不是容才人是谁?】
【无奈自己位低于人,还得瞧着伊人脸色小心翼翼…真的有些不甘】
【靠近后,对其行礼】
覃氏见过容才人,刚才覃氏已去请安,谢才人关心
【心下翻了个白眼,谁没事儿关心你啊。这个覃氏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让自己怪看不惯的】
【随意瞥了她一眼,便瞧见她头上戴着流苏首饰,微微一笑,道】
哟,覃妹妹这头上的首饰真好看,这流苏做的可真精致......
【说罢,又回头看向琬一,问道】
可本主怎么记着,贞媛位分是戴不得流苏的,妹妹怎么就戴上了?
【见其似是故意找自己的茬儿一般,竟然看中了头上的“流苏”?】
【伸手去轻轻摸了一下,后又给摘了下来,细细观之】
【那本非流苏,只是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步摇。伊人之所以会看成流苏,只是因步摇上所固定的几颗小水晶垂了下来…大抵是因自己的头发较厚,所以插上去时便掉落下来,他人也未发觉,故而被其所见】
【待发现了所以然后,递至伊人,与之轻笑】
容才人可仔细看清了,这真的是流苏?
【说着,在其眼前晃了晃,复道】
若真有不妥,适才向皇后娘娘请安之时,覃氏早已被言说,何至于到了才人这儿给您挑错儿?
【瞥了她一眼,嗤笑道】
我哪里分不清流苏与步摇了,这分明便是流苏,覃贞媛担不起这罪名便不要做这逾矩的事儿便好了,如今做了便狡辩,呵。
【说着伸手接过那首饰,也不看它,又继续道】
皇后娘娘一向不注意这些,只要咱们侍奉好皇上便是对她的尊敬,皇后娘娘贤德,不计较这些,这不代表咱们妃嫔就能乱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