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险些气晕过去。什么东西,她再美又如何,与她一届里,最为受宠的素来是阿锦,她月氏是美,可也不过是最初有些恩宠罢了】
【看了一眼刚才她夺过去的剪刀,讽刺道】
是啊,平起平坐,最初进宫时,我可是比你低,如今我还不是和你平起平坐。你是美,可也不见陛下对你有什么不一样。
你说你不想划伤我的脸,那你何故将剪刀抢了过去,明明就是想伤了我的脸。
【这月氏要是好声好气的道歉了也就没事了,偏要那话刺激自己,她没那个心思都必须有那个心思了】
-、【说起那个男子,莲姬脸红了红,入宫本是月国的意思,对皇帝也没什么再多的心思。她说的不错,我二人的确是她更受皇帝喜欢,可是再喜欢又能怎样呢?反正是当不了皇后的。】
-、【想到此处,不禁张口道】
不一样就不一样嘛,莲姬也没想当什么皇后什么妃,就这样也不错啊。
-、【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对她诬陷自己也有些生气,撇了一眼道】
难道你想当皇后?你看皇后身体康健,就别痴心妄想了。
-、【一把将剪刀扔在她跟前】
这是你的剪刀,我们月国人虽然性子洒脱,但从来都不说谎
【进宫也有些年了,这月氏也是个能装的。平日里见谁都一副单纯模样,任人欺负。可看看现在,那牙尖嘴利,说出来的话可是句句要人命,哪还有什么清纯的样子】
番邦的就是番邦的,进宫这些年了,也不见得学好了规矩。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会子连皇后都诅咒起来了。
不是你说不说谎你就真的不说谎。
【皇后是这样随便能拿来说的嘛,你月氏敢说就要承担的起】
【看到将剪刀扔到地下,让沛容捡起来,说不定还有用处呢】
====建兴七年二月初五====
【入宫已有三日了,也就慢慢地在适应了。今日正是新秀一道拜会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谢恩之日,自然是早就起身,不容许自个儿迟到的。眼下宫里头的哪一位贵人,都需得自个儿敬着的。好在这几日里同延禧宫的几位姑姑处的都还不错,她们也有些提点。皇后娘娘尚且不说,太后娘娘却是个喜静的。故而多少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太后娘娘那处的晨昏定省大抵是不需要的了。】
【拜见过娘娘们之后,便也散了去,回了延禧宫补了一觉起来,正好午膳。用完膳,便琢磨着出去走走。这些日子可都日日待在屋里头,未曾好好看看向往已久的御花园呢。吩咐道然着人备了肩舆,便往了桃花林去。】
[这日是大早便忙活了起来,又是着衣,又是拜见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谢恩。先前见封赏里头竟有一支梅花金步摇,也不知是因着殿选那日还是巧合,只戴了前去。]
[拜见后各宫都散了,索性便直接往桃花林走去,一路瞧着这春日暖暖,一时竟想起年前与若姐姐冬日赏雪一事。不过是几月前的事儿,现在想起来都像是好久以前。让随侍去取来小炉子和酒,虽今日若姐姐不在,却也可自己席地一坐,温一壶热酒,再添几瓣方开的桃花儿,做桃花酒罢。]
本帖最后由 百绯心 于 2017-4-26 17:40 编辑
【不过才二月初五,这桃花林里头的花骨朵却是不少了,有些竟已然绽开,着实教我觉得惊奇。到底是皇家,这水土大抵是同外头的不一样的。宫外头,哪一处的桃花能有这儿开得早呢。愈发觉着入宫来是个很正确的决定,这宫里头有陛下的龙气滋润,灵气就是特别充足呢。】
【寻了一处地界落定,竟来了兴致欲作画。若是在往日,怕是除非早作准备是作不得画的。可在宫里却是不然,这后头跟着的宫女太监准备得妥帖地不行。我不过说了句想作画,便有人将物件呈上来了。问了道然,竟是因着那几人早就备着了,不仅是画纸笔墨,便是欲舞也有舞鞋彩绸呢。当真是长了见识,更是肯定自己入宫这抉择太对了。】
【择了个方向作画,竟不易间望见前头有佳人席地而坐温煮着什么。脑中闪过一思绪,迅速落笔成画,只是水墨轮廓,却也可见意境不一般之态。作画素来随心,向来一气呵成,倒也未用得太多时间。着人捧着待干,让道意收拾收拾,便往那佳人处而去。近了才知是那位娴嫔,裴家女。行了半礼出声。】
娴嫔安好。
[只听身后有人说话,竟才发现是百氏,自己这席地而坐的样儿却是有些随意了。]
[忙起身行了平礼,正要脱口而出百嫔,又一向她闺名绯心,索性挑个好听的字儿唤她]
心嫔安好,方才没注意,可要一道儿吃酒赏景?
【头一回有人如此唤我,倒是对这位娴嫔侧目几许。她家世可仅次于昭容,却只封得个嫔位,比之我不过多了个封号罢了,但看她模样,竟是半点没有沮丧之意。先前离得远,只晓得她在温煮着什么,却不知竟是酒水。这等随意劲儿,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兴许是因着武将之后,洒脱些吧。】
【作为一个以修仙为目标的人,平素总是看凡人们愚不可耐,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个人,就是通透肆然,心境非寻常人可比拟的。对于文武出身,在我看来各有千秋吧。】
那便叨扰了。
【怯然应允。觉得随她一般席地而坐也是不错,便止了宫人欲展小凳的举动。微含羞色地同娴嫔道】
我们便如方才你一般,席地而坐可好?你那肆意的模样,可是教我心生向往呢。瞧,先前我还用你的姿态入了画,你可莫要怪罪呢。
[本席地而坐是自个儿喜欢的事儿罢了,原也同平常贵女一般专程搬了小凳,只是后来木雕练得越多,索性就坐在地上制,倒也舒服的多]
[听她说到席地而坐是肆意的样子,还说到向往,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
那便同坐,这有什么的。说到底,从前的人没有凳子椅子还不是席地而坐——可饮得酒?这就温过,不至于太辣嗓子。
[二人一齐坐下,瞧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递了杯酒过去,再择了些新鲜桃花盛在巴掌大的小竹篮里,自然而然的递给她,提起方才她说到的画画一事,听说她将我画了进去,愣了愣,随后又一晒]
我还没被画过呢,听说你笔墨上厉害?
【适度饮酒于身体有益,可偏生说什么女子不该喝酒,喝酒是男子的事儿。所幸之后触着的人多了,贵女间也少不得饮些果酒的,这才得了老子爹的允许,偶尔用用。可瞧娴嫔姿态,倒是无拘无束的,想来是家里人少有拘着的吧。如此洒脱,大抵也就只有武将之家才许的。】
【接过她递来的酒盏,还有那一小篮的桃花,隐约嗅见酒香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花香,如此交错的味道,当真是我头一回接触到,不免有些惊异地瞪大了眸子,险些惊叹出声。所幸最终压抑住了,可不能随意暴露了自个儿的本性呢。复闻娴嫔问语,谦逊地道】
哪里称得上是厉害,不过是平素喜爱,多花了些功夫罢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道,可眼里到底有些自得。教人夸赞,总归是让人欣喜的。唤了道意将未着色的画作拿了过来,暂置了酒盏,将画展予她瞧。面颊红红,似是羞怯。】
呐,这便是方才我所作之画,还未着色,瞧着便是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