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一笑,映着唇角殷红更加诡谲,细声道】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打我进宫后,咱们便一直不大和睦,如今瞧着我这身子骨,只怕也没几天可活了……左右都是一辈子,怎的,恭妃姐姐不喜欢我对你客客气气的?
【脸色更见苍白,话音刚落,便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手撑着面前的石桌,一手捂着嘴唇】
我这病啊,只怕是养不好了,这几日里……我日日梦见纯宁……纯宁嚷嚷着要我去陪她呢,只怕是……唉……
【话音刚落,继续咳嗽,一双眸子灼灼看向步氏】
[突然间有些搞不懂她的话。前几日不是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如此呢?]
是吗?本宫倒是没听说昭仪得什么病阿。
[挑眉]
太医如何说的?昭仪可莫要自己吓唬自己阿
【看向步氏的双眼有死灰般的孤寂和不甘,双唇失了昔日丰盈的光泽】
呵,我都到这个地步了,何必骗恭妃姐姐?太医说……我这啊,是中毒了……
【复又咳嗽起来,肩膀剧烈的抖动些】
我哪儿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左右时日无多了,若能无牵无挂的去了,倒也罢了,可我终有一事不明,还望恭妃姐姐为我解惑,咱们到底姐妹一场,我也好去的安心。
中毒?
[挑挑眉,言]
这后宫里哪儿来的毒?昭仪怕是病糊涂了?
[若是中毒了,皇后陛下那里还不派人去查查?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真是不知这佟昭仪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就本宫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皇后娘娘那里,怎么不给查查?
昭仪可别说,瞒着~
若是知晓所中何毒,何……何至于此?
【说完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复苦涩笑】
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心里啊,明镜儿似的……
【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看向步氏时已没有一点神采,就像往日那个鲜活的人并不是我一般】
【吁了口气,笑的艰难】
我总想着大约是我们母女二人要团聚了,便没有禀报皇后,更不敢劳烦陛下,左右人这一辈啊……是迟早的……
【起身,颤颤巍巍】
谢恭妃……姐姐肯……肯赴今日之约,万望恭妃姐姐……好自珍重!
【招手让蔻珠绿珠上前,搀扶我上步辇,回雎鸠宫】
【结】
承安三年元月廿七午后
[昭仪娘娘的事儿都查清楚,昨儿个陛下也去了昭仪那里,晚上却是召了我侍寝....着实是想不明白陛下]
[今儿个刚吃了早膳。那边就道顺嫔晋升了。这倒是有些吃惊]
[出了寝宫。至了御花园内漫步。想着那些事儿,实在是想不明白阿]
{被禁足数日,好在帝后查明了事儿,还了自己清白。只是这一切都是杨采女所为?让我着实不敢相信,倒是今儿个那顺嫔晋升,让我不得不去深思其中事件里,她所扮演的是什么人。但这事一过,陛下昨儿个亦是来探了自己,才收了那份怒意}
{至璃璎台处,看到苏才人主仆三人。莲步过去,言}
是苏才人阿,怎么看着在发呆?
连本宫在这都瞧不见了?
[被画珠轻轻拍了拍肩膀,疑惑的看了过去。随后听着荣昭仪的话语,顿时侧了身看了过去。忙是俯身请了安。笑道]
荣昭仪娘娘金安。妾身这是想的入了神,还望娘娘见谅!
[忙解释道]
妾身也恭喜娘娘。那事已然查清
如今那杨采女也得到了惩罚....
{听苏才人提到了杨采女,唇畔微微一扯动。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示意其免礼入座。身侧的宫女又倒了一杯茶奉了过去,搁了茶杯。见着茶叶浮着晃晃悠悠的;一时也是失了神}
{待抬眸去看她,才言道}
杨采女春药一事已过去了,宫内也平静了;
好在陛下皇后娘娘查明了。这事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本宫还得感谢一番苏御医,那么尽心尽力的查。
{嘴上是那么说道,却还是想着那秦氏}
[不想说着说着。荣昭仪便把事儿扯到了自己大伯身上去了,我忙笑了笑,说]
大伯身为太医令,这些事儿都是应该的,都是分内之事。
[微微一顿,接着道]
虽然过去了,但是妾身想着,老觉得不对劲儿呢。自然,妾身不是说陛下皇后娘娘查的不明。
只是妾身觉得好生奇怪,先前那陆宝林落水,接着便是顺婕妤娘娘出面指了那些东西,这事儿最后讨好的可是顺婕妤娘娘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