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二十年
【昨日里听下人说起,壁桐茶楼,新来了个唱曲的戏班子。好生好奇,只觉有趣】
【晨起用过早膳,商量着午后带着琼花一起去瞧瞧。故而装模作样的学了一早晨的三字经,午膳时特意吩咐小厨房做了红烧肉,吃完后,便带着琼花还有几个侍从出门,坐着马车行至茶楼】
【进了茶楼,一楼宾客满堂,径直上了二楼。寻了个位置,听着那台上人唱着小曲】
【今日天气甚好,元凌早早下课了便遣了跟在自己旁边的小厮,独自一人朝着长安街走了过去,入街一片繁华的景象映入了眸子,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出来走走了,不是忙着习武就是在苦读诗书,元凌着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下课早些的日子,哪会那么快回府】
【耳边突然传过一阵小曲儿,元凌挑了挑眉,朝着那声音的源处忘了过去,烫金的四个大字就映在了跟前,元凌扬了扬嘴角,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直径步入了二楼,这碧桐茶楼早就客满,一处空位落在元凌的余光中,右手的扇子敲了敲左手的手心,朝着那空位走了过去,余光扫到空位对面正在认真听曲儿的姑娘,这曲子正是兴头,元凌便抿嘴笑了笑,暂时坐了下来】
【本是认真的听着小曲子,磕着瓜子。却不想对面来了人,直接便落座,连个招呼也不打。不禁皱眉。琼花见我如此,故而问道】
“你是谁家的少爷?我们家小姐在这坐着,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顺着看过去,瞧着这个少爷,锦衣华服,定是京中贵人家的小少爷。努力想了想,这朝中来国公府拜访过的大臣家的孩子,似乎又不曾见过他】
你是哪位大人家的?
【那时台上的小曲儿唱的正在兴头上,如若那个时候说话难免扰了对面姑娘的兴致,却不料台上那曲还未毕,姑娘身旁站着的丫头便开了口,皱了皱眉,转眼】
打扰姑娘了,我只是见这偌大的楼上只有你对面空着。
方才曲儿才是正兴,如若那时讲话,怕是扰了姑娘兴致,陈某在这里给姑娘道歉了。
【看眼前姑娘的衣裳虽然简素却也不失大体,稚嫩的面庞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居然会随着自己的丫头出府,顿了顿,元凌挑了挑眉】
【琼花素来直性子,这厢一曲未了,便开了口。虽是不悦,却还是因着这不请自来的小公子扫了兴致。闻其言,含笑道】
原是这样
【环顾四周,原是不经意间,连同二楼也占满了位置。】
无妨,你且坐着吧。琼花,给公子看茶
【复闻其说姓陈。登时想着,陈?莫不是皇亲国戚,只他一人出来,怎生没带个随从?】
公子有心了,倒是我这丫鬟,胡闹的紧,让公子看笑话了
无妨。
【堂堂男儿又怎会和一个姑娘家的丫头置气,面上笑了笑,余光扫过那丫头为自己斟好了的茶,放下右手中握着的扇子,轻轻抬起那红砂的茶杯将杯中液体轻抿了一口】
好茶。
【虽然这茶确确实实比不得府中花茶的清香,但也是不难入口】
【台上一曲不知何时字毕,放下还有些滚烫的茶杯,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姑娘】
敢问姑娘是何家千金?
【瞧着他也未曾在意,索性便没再讲下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复闻起只道了一声“好茶”。莞尔一笑】
这儿的茶虽不及府里的香甜,确是比外面普通的茶馆好太多
【复闻其言及姓氏。开口言】
潭中郡,言府
【那二字落入脑中,元凌皱了皱眉,眼前人的样貌虽是头次见到,但言府元凌还算是熟知的,虽然言府并没有元凌认识的人,但作为皇亲,这些也都是理性知道的】
【越发长大的元凌性子也随之变了很多,元凌也不知何时起自己便不怎么喜欢说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一片空白,不善于交际不喜欢讲话,导致在他人眼中陈遂承就显得很难相处,朋友?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原来是言府千金,怪不得生的如此清秀可爱。
在下陈遂承,端王府。
【端王府郡王?曾听五哥提及,他姨母江王妃只诞下了一位郡王,素来宝贝着,原来便是眼前这位。】
【素来不曾与端王府打过交道,只宁王府的表弟确是嘴甜可爱,幼时更是胖乎乎的,好玩极了】
原是言誉哥哥的表兄,端王府郡王殿下
方才失礼了
无妨,姑娘好兴致,元凌就不继续叨扰了,我们改日。
【算了算时间,自己从下课了到现在也算是过去了很久,如若这个时间还未回府的话,怕是阿娘要心急了,笑了笑,元凌抬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扇子】
【缓缓站起身,朝着对面的姑娘礼貌一笑,转身,便回了府】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