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想哭就哭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要什么都不管地大哭一场的。可是,自小的经历、遭遇,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哭只会被欺凌得更惨。更何况她说,待会儿有大夫要来。】
【止了悲伤,看着她片刻,便接过了她递来的罗帕,擦干眼泪,简单地清了面。】
都可以,我不挑的。
【小声地回答起了,她先前所问。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在过往的日子,有的穿就不错了。】
【我本来的意思,是让他抓紧哭,不曾想他却很快拾着了心情,不由一叹。】
也罢,那我自己去看吧。
【他的样子,带出去只怕会惹来不必要麻烦,到时自己这般劳心劳力救人就失了意义了。】
那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去买。
【伸手将人汗湿黏在脸颊的发丝拨开,复问。】
说来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已经挂牌接客了,那些人或有粗暴的或有文雅的,不过对我来说都一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恶人。
【她的态度没半点改变,似乎真的将我当做一个常人说着家常闲话。所以,当她伸手过来之时,没有躲开。她身上的温暖,让人眷恋。】
【只是没想到,她会说起自己的遭遇,那被我当做噩梦一样的遭遇,竟在她口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陡然,心中泛起一股叫做心痛的感觉。】
对不起,还有谢谢。我,需要点时间。
不客气。
【幽幽一笑,知是自己的话他到底是听了,轻抚了抚人如瀑长发,道。】
我总对自己说有些坎过去了便罢,未来路还很长,即便老天不公,我也要活个明白,活出自己的路。
我也希望你也能如此。
【他的时间还很长,自有漫长的人生路要走。】
我想,大夫也该到了,你且先躺下,一会让他看看能看的伤
【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人,明明命运不堪,却还能如此看待。怡红院里多的是女子,但没有一个人有这等眼界,全是自我放逐或是自我厌弃的。她,让我觉得,或许这世界还有值得留恋的。】
好,你别走。
【虽然应下,但还是不安地拉着她的衣袖,直到她再三保证绝对不走,这才松开。大夫来了,让他处理了面上与腕间的淤伤,便未再多看】
=结=
===开戏===
【在京城打听一个人,说容易是容易,但说难又极为困难】
【从当年第一次见面,倒再次相遇,几番下来留了心思】
【只不过那时还未太在意,只是安排了慢慢查着,等有了结果,便不时在她总去的地方出现】
【也算是漏了个脸熟】
【等到后来她那姐姐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兄长又科举进了官场,虽说听到有人嚼舌根,说什么顾家到底是没落了,和窦家相差甚远,却从未在意】
【到底自己还是知道,自家爷爷和那窦家有些交情,再则对自己能力也有信心,并不觉得和别人相差多少】
【约了人来,想让了安排了她喜欢的吃食,让厨下一会人到了在上,先开了酒,倒了一杯,慢慢边喝边等着人来】
【自姐姐出阁,兄长入朝,这府里便愈发的冷清了。】
【幸而璟儿自幼体弱,本就耐得住寂寞,且自与那人相熟后,想要寂寞也难。】
【此间食肆原是惯熟的,远远寻见了人,待走进看清了桌上一壶一盏,不禁蹙眉。】
你又空腹饮酒?你不怕头疼腹痛,我却没有那些药材给你糟蹋。
【人言久病成医,珺璟自诩尚多了几分天赋与机缘,故而年未及笄,却已浸淫歧黄之术数载。】
【眼前人偶然得知,便不肯再用外间的郎中。他本年轻体健,哪里真有什么病痛,纵有小病小灾,一盏热汤一宿酣眠也就挨过去了,然几番“偶遇”,他却每每讨了药丸子来吃,非要结个医患的缘分,真是怪人。】
【见人来了,吩咐小二去催后厨上菜】
用的不多,也是温的,不碍事
再者说这我用了,怎么能是糟蹋,应该是合该如此的
难不成你还打算给别人看?
【并不想让她给其他人看,包括家里的】
【早知此人有些痴性,却总忍不住激他。】
怎么就不能给别人看了?医者悬壶济世,岂独为一人?
【入座,似不经意间触了触壶壁,确是温的。】
【至此眸中方带了一丝笑,续道】待来年我还要去考太医署,介时要看的人可就多了。
医者多了,怎么就不能独为一人了
【对她说的,并不觉得有那个可能】
【窦家一人入宫,一人入朝,怎么说能答应她在去做什么太医】
【就是能答应,自己也要想法设法,让她落选了才是】
对了,我这也到了年纪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嫁过来啊
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