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便走了过去坐下来。扫了眼宫女奉的茶杯,言]
本宫便不饮茶了。想来你这悦芙楼冷冷清清的,茶水也必然不热乎。
[稍一顿,接着说]
本宫亦是同情于你,好不容易有个公主,不说先天的不好,如今又没了,作为人母的,本宫实在替你惋惜。但妹妹还年轻不是?节哀顺变吧
【我就知道她是来看热闹的,果然不出所料!看着步氏的眼神冷了冷,出口的话也不再装客气】
娘娘这话就错了,如今悦芙楼虽然冷清,但茶水上的宫人却是奉的热茶。所谓茶水不热乎便是饮茶人的心思罢了,心里无冷病便不怕吃西瓜,娘娘您说是不是?
【哼!若不是你暗中让人动手脚,纯宁又岂会这般容易便早殇?从前我碍着有纯宁的缘故事事忍让,如今孩子都没了,再忍下去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听着步氏惺惺作态的话语,脸上的悲戚神色不减,看着伊,脸色不曾变化】
人死如灯灭,纯宁如今走了说什么都是多余,不节哀臣妾又能如何?亏得娘娘记着往日的‘情谊’来送一送她,纯宁九泉之下知晓后,也会感念娘娘这一番心思的。
纯宁这个孩子呀,就是有福却没福气享受
[瞥了其一眼,如今人也憔悴了,不比往日那般风华依旧了,我心里可别提多么痛快了]
行了。多说无益,人都没了,你也不必如此悲伤
往后,调理好了身子,皇嗣还是会有的。
[顿]
就是希望是个正常的皇嗣!
【步氏这哪里是来祭奠的?分明就是来气死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若是可以真想将眼前这张晃花了人眼的脸撕下来看看到底是何等丑陋模样,然尚残余的理智及时拉回了几乎要发狂的我】
纯宁无福享受又如何?可她始终是皇家血脉,岂容的你胡乱嚼舌根?莫非恭妃没习过女训女戒?
【‘哈’的冷笑一声,步氏粗鄙,又岂会知晓那些东西?顿然说道】
也是,似恭妃这般怎会有空去学女训、女戒呢?
【故意忽略步氏话里的意思,正要再辩驳时,猛然听到她最后一句,气的脸色铁青】
步!薏!秧!!!你敢诅咒皇嗣?!
[挑挑眉,冷声道]
女训、女戒似乎更适合昭仪去学,宫里的规矩你不知道?
敢直呼本宫名讳?你可别以为陛下会同情就不在意这些!
[白了她一眼,站了起来,笑道]
诅咒?
本宫只不过是想着,皇嗣好罢了。倒从你这出来就成了诅咒了?
【一双恨红了的双眸冷冷看向她,毫不示弱的与之对视】
宫里的规矩我自然知晓,只怕是有些人不知晓吧?真心恪守宫规的人必然谨遵宫里的规矩,若只是口中说说而已的……自然事事拿规矩压人,那一桩桩、一件件的谁不知晓?
【冷不丁的诡谲一笑,语气森森】
恭妃的名讳不是取来让人叫唤的莫非是拿来让人供奉的?尊称一声‘恭妃’那也得让人唤的心悦诚服才是,口不应心的事,臣妾可做不来。
【看着步氏一双明眸尽是白色眼球,冷声笑道】
常听陛下夸赞恭妃眼眸不同寻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这再好看的眼眸,若是没有一颗纯良的心,啧啧啧……恭妃的说辞臣妾自不敢妄断,一切皆有陛下明断,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又岂是你我可以定论的?
[眯了眯眼,看着这佟氏字字句句如此的坚定。不禁想起了那日宝儿和我道的,说是表妹近来和她走的有些近了。本还不以为什么,但如今,却不得不去查查二人倒是说过什么,干过什么了]
[瞥看他处,淡淡一笑]
你还是好好养着吧。听闻覃氏,近来总是食欲不振的,怕是有喜了。
说起来,也该寻个太医过去瞧瞧了。
若真的是有了,冲喜倒是也不错。你说呢?
【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心里却是莫名的厌恶,不说当初我生纯宁时她在背后动了多少手脚,单单就纯宁长到三岁,她无缘无故的为难难道还少了?如今纯宁早殇,她还让纯宁走的不安稳,单是这份心思,已是恶毒之极,更遑论往日她的种种恶行更是让人不齿】
【听她贸然提起芸姐姐,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便开口说道】
你要做什么?就算是该宣太医那也是惠妃替芸姐姐宣,哪里轮得到你去?
【顿时便有些心惊肉跳,这步氏,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紧张什么?
[看了看她的模样,心下几分了然,道]
本宫关心妃子身孕,那是本分之事。轮得到你来说教?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宫]
==========结==========
武德十四年 九月二十八
[这几日佟昭仪得病卧病在床的消息,便是传遍了后宫]
[太医署忙着研制什么解药,说是中了什么毒。我一边看着簪子,一边吩咐人。打算过去看看她]
[悦芙楼可没往日那般热闹了。自打公主死后,昭仪病后。来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
本宫来看看你们昭仪娘娘。
[二话不说,便走入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