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同亲妹妹一般的人,为她并不求回报。
【蹙眉正色,虽仍是行礼姿态,却抬头望她,见着树阴落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显得格外模糊,婆娑之间,光影如针,稀疏难辨。她可全心为玄氏,却无法通透别人心思。】
妾若真是趋炎附势之人,现下刻刻都留在关雎才是。
[不求回报,说的好听,可真正的时候能做到么,那才是让人赏识,可就怕自己宫里的人跟端嫔有染。]
可你去棠梨终究不合适,端嫔的事儿一出,那宫里的流言句句指咱们关雎,关雎宫里不止是本宫在,还有你。
咱们不论怎么说都是一根绳上的,棠梨那儿若想出个什么,也断断不会管你生死。
【元妃所言,让自己一惊,深吸气息却更让人喘不过气里,峨眉紧锁,心中自棠梨宫却又绕到了眼前的人,从前那只顾着玄氏的元妃本事渐长了,不过话中很是凶戾,一言生死不似她平日作风,传言巫蛊于此处,定是让眼前之人,也慌了神。】
妾从前罔上了。娘娘,宫中非议甚多,任撒了银钱便有内侍去说,谨慎虽好,可若乍然反抗,怕更做戏给人看。。
[这些道出来谁都明白,可她当真能明白么,若她执意,我又何须护她周全。不如与她说了明白。]
才人是聪明人,你若自称关雎宫人,我这主位也可护你,若自称百里氏,那便是本宫这一宫之主容不下你。
[在自己宫里的人才是最容易出问题,若她只是百里,那边要为自己多思虑。]
本帖最后由 百里珊 于 2014-2-21 17:01 编辑
娘娘明鉴,妾绝非棠梨之人。
【其苦苦相逼,若不为其党便要除去,可谓过火,自己先前所言虽为建议,却亦是自己所想,元妃果真年少,黑白分明,定是要辨个忠奸!她不言起身,却欲以势压人。听她言完,心中清冷了,她本该是宫中最良善单纯之人,何故如此。】
妾之初衷,不与人为害,不结朋党之名,慕君子之高洁。妾不知娘娘需妾许下何般诺言,可自古忠孝难两全,妾为俗人,顾虑甚多,奢望两全,还望娘娘指个明白。
本宫不逼你,只是关雎人不得与棠梨有染。你们既无瓜葛,我们自然和睦相处。
[只要不与那白氏有染,这脏水如何泼的自己身上,护自己周全,才能护腹中孩子的周全。]
[不知何时,自己开始思虑这些,不是我所愿,却是我必为之。]
【见着树的影子落在身前,随着清风飘摇零碎。】
有染?不知娘娘所言有染为何意?还需早早告知妾,免得往后惹了您不快。
【她不让自己起身,自己却实在是屈膝酸楚,慢慢起了身,双手叠于身前,长久的低头让一丝发落在耳旁。】
有染便是别把棠梨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带回来。
[棠梨虽然住着她表妹,可一样的住着的是那白氏,亲情之前不可抹去的情谊,可那白氏可是与她什么都不相干的。]
百里才人若听得明白,便回去吧。
[话已至此,你我都为关雎人,我若有个什么,你百里也难逃干系。]
【略答了是,便转了身回去。起身之际深深看了一眼元妃,她小小的身子却带着倔强。女子为母则强,而她有事为了什么?为了替玄氏报仇吗?】
【回去路上摇着扇儿思索,明儿该是怎么同皇后娘娘提这件事儿。】
==结束==
本帖最后由 玉琳琅 于 2014-2-28 13:24 编辑
[建鸿二年十一月初三]
[昨日刚下了一场雪,外头白茫茫一片,冷气逼人。素来怕冷,好在阆月苑中设有炕,让人烧得暖暖的,脱了鞋坐上去,这才觉得舒适。]
[火盆搁在塌下,屋里伺候的清影惊蛰并春分三个人拿几个杌子围着坐在一块做绣活,少时听得啪的一声,吓得手上一抖,栗子香味趁机钻入鼻中,又听帘子响了,冬至缩着脖子钻进来,冷的脸上都是红的。忍不住笑骂一声]
做活儿的时候不见你,才栗子熟了就来了。
"主子有所不知,奴婢是做正事去了咧。"
[冬至笑嘻嘻凑近过来,那三个霸了她的杌子不许她坐,索性就靠到榻边来,把手笼在袖子里取暖,一面说道]
“方才听关雎宫里伺候的宫人说百里美人惩治了下人,奴婢听着稀奇,就去看了一看,居然是往日开罪了元妃娘娘养了半年多鸟的曾媛儿,也不知是怎么冲撞了百里美人”
[还以为养鸟的事就那样过去了,不想又听见这曾宫女的名字,她倒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再问她到底是出了何事,冬至只笑着说并不清楚。须知内务府的宫人不比屋里伺候的,但凡有错,也常是叫人送回内务府领罚,今日这事也是稀奇,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唤惊蛰来伺候梳洗,披上一件银鼠石榴红缎面缠枝纹斗篷,暖上手炉出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