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了身子该是高兴的事情,却见她一脸忧愁,不禁觉得奇怪,这好奇的种子又在心底萌生嫩芽了]
赵御女此来既不是讨赏,那该是有事找本宫了。
来都来了,何不说说?若本宫不问,你还要把话憋着回去么?
【稍稍有些犹豫,却还是把心里的话道了出来】
妾身有了身孕,那日里丽主子来妾身这贺喜,送了妾身一盒茶叶
【撇了撇嘴,垂眸低声道】
可是妾身听太医说有身孕的人是不能喝茶的
【她那日那般理所当然,虽然不说是明着表现其对于我的不屑,但从贺礼的意义上全然显出】
[听了她说,原就是为了这事,这赵氏也是个不肯手半点委屈的人,这后宫里,多少人有着身孕,她已经算不上多么金贵的,居然还想着用这胎来娇气几分,可身为关雎的主位,又不能看她不管。]
嗯,太医是说怀孕的人不宜喝浓茶,她怕也是无心的,或许是她只有这茶叶能送的出手,你不喝就是了,她也没逼着你喝。你如何这般的委屈?
再说,这丽嫔本就是善妒的人,你入宫不过两载,都有了身孕,她怎么会坐得住?
这宫里可不是人人都盼着你好呢。
【元贵妃的话固然是有道理的,只是那丽嫔又怎的可能是那无心之举】
娘娘说的有道理,只是娘娘不知丽主子在上月做的那件事情
【顿住,是否该说出来?当时我身边跟着的也只是一个我玉景榭的一个小宫女,也只有她可以作证。若是一问起来丽嫔她不承认也就无事了?】
【既然都说了,不如干脆全盘托出罢。即使元贵妃不信也就罢了】
上月妾身在御花园碰见丽主子,后其邀请妾身去池边赏鱼,遂使其宫女推妾身下水...
【嘴唇抿紧,那初春的寒冷刺骨犹在心头,轻叹】
[不过这么点小事都来说,那说的更是小事了,来都来了,不妨一听,便允她说了]
[这步氏的胆子也够大,连推人下水的戏码都敢出,是放肆了,可既然是她说了自然该问个明白。]
是她宫女故意推你下水的?
【柳眉微锁,回答道】
当时在的只有丽主子以及其宫女,另外的就只有妾身的宫女了。妾身同妾身的宫女一同到了水里,还好那宫女熟识水性...
【恍然想起在水中听见的从岸上传来的笑声,继而道】
妾身当时在水中有听见岸上有传来笑声...
[这步氏是真的放肆,只是这宫女是赵氏的宫女,如何做的了证人。看着赵氏的委屈,也只能先安慰她]
赵御女说的本宫都明白了,这丽嫔性子乖张,你往后离她远一些。
至于这推下水的事情,本宫还需问问丽嫔的说辞,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就妄加断论。
若没别的事情说了,就先回去安心养胎,这什么事情都大不过皇嗣。
[皇嗣二字说的极为重,即便是丽嫔的错,不过几句批评罢了,也不能罚了丽嫔,毕竟那步氏也是有着身子的人,如何能轻易的罚了。让她心里也有个数,到时候也别心中计较为何轻易放过了那步氏才是。]
【还好贵妃愿意听我说完这些话,且也出言安慰,这对于我应该也算是极大的面子了。掩下眉眼间的郁郁,尽力微笑道】
妾身明白了
【闻其言语中的关键,暗下叹息。是啊,丽嫔也是有着身孕的,且皇上还那般宠爱她。就算子嗣为重,也是丽嫔更胜一筹】
那妾身便先告退了
【福身,退之】
===结===
————开戏————
建鸿五年八月初六
[天气依旧燥得很,就犹如自己的心一般,许是孕中多思的缘故,总会想起儿时的种种,却是心疼起了锦书,这日便叫人去请了唐氏来。在闱墨阁里摆下时令瓜果,再有果汁点心一起,花花绿绿的,倒也惹起不少食欲来。]
[让宫女去请人,心中却想着该如何帮锦书一回,毕竟锦书跟自己的渊源不浅。总不能置之不理。]
主子,元贵妃娘娘有请。
【纭念入内通报时,我正坐在绣花架子旁绣着孩童衣裳。知礼也满了两岁,想起去岁一众皇子皇女周岁生日,本要大办,却是一番变故,便搁了下来。如今宫中多添皇嗣也是喜庆,再无人提及前事。】
知晓了。
【就这样应了一声,自不知晓贵妃召我所为何事,似是近月来同她都无什么交集。自是整妆一番,坐了小轿往关雎宫来,到了地儿闻通报,方才入内行礼道】
妾身唐氏请贵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