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翻大封六宫,得了个九嫔之首。搬来玉笙楼数日,倒也习惯了,听辛奴提起,这玉笙楼...是这储秀宫新翻修的。这楼确实有些年头了]
[正同辛奴春桃聊起,外头便传德妃娘娘到了。连忙起身相迎]
臣妾拜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宜娘娘如今也是位列四妃了。日子过的真快]
【入了内,这玉笙楼瞧着环境不错,同蕙兰楼相比,各具特色了。如今承欢亦位列九嫔之首,通体的气度,确实也不能再如往日了,不然只会教下边的人,看不起。】
珍妹妹免礼。
【虚扶一把,让承欢起身。数载岁月侵染,承欢与我,都不复往日的单纯了。】
忽然来访,不知可有扰到承欢?
[二人多年来常有走动,她此番来访,即便是闲话家常也不足为奇。被她扶起,柔声言]
谢娘娘
哪里的话,哪里会叨扰
[邀其入座,吩咐辛奴上茶。]
让人都退下吧,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待人奉上了茶水,便如是对承欢说。皇后吩咐一事,想必不久就要阖宫尽知,但还未传开之时,我亦不好透露太多人知晓的。】
【待人退下之后,饮了口茶水,轻叹道】
我方从椒房殿回来,那位着我协理端午家宴,越了上头的几位,此事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闻其言,略有疑惑。顿了顿,摆手屏退左右]
[端起茶盏,复闻言,还未饮茶,又放下,皇后此番,越过两位贵妃又越过了淑妃,偏偏让德妃协理。这些年看的通透,德妃百氏虽身出高位却不及前头几位得宠,论份位,贵妃两位在上,淑妃又是四妃之首。她又是头一回张罗家宴,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的心思用意是何意,承欢也不知是何意
此番娘娘头一回协理家宴,可得小心谨慎些,莫要让那位抓住了话柄
[也是真心为她着想着,可中宫那位如何想的自己确是不知]
【承欢所言,我非是不知,只是这皇后不知为何突然就这么做了。让我有些不安。但说皇后欲借机如何我,我却是觉着不可能,毕竟我于皇后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威胁。】
我知晓,只不过想来皇后是不会拿此事来寻我麻烦的,怕只怕有人会趁机给我添麻烦。
【按言,我于宫中该是个最易相处之人,但总归还是会惹得她人看不惯的,一如那位昌贵妃。】
[后宫尔虞我诈的事多了。唯独这德妃协理家宴这事令人摸不着头脑,皇后何故会寻她麻烦呢?娘娘一没皇子二来恩宠不及上头那几位。素来对底下的人又亲善和气,几位妃嫔里她的口碑名声是极好的。]
添麻烦也好有意锻炼娘娘也罢,只这一次,定要谨慎些,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可不能出了差池
[吴美人的事回想起来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千防万防也防不到那吴美人竟然下毒!]
尤其是上面那几位
【点了点头,觉得承欢说得有理。左右这件事情我无法违抗,已经接了下来,那么只能尽力而为,力求安然完成。只承欢如此提醒,反倒让我眯起了眼睛。】
熹贵妃与淑妃那,倒不至于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只那位昌贵妃,素来与我不对盘。就怕她,看不过去,给我使绊子了。
【也不知那沈清秋到底同我什么仇什么怨的,这么多年了,依旧那副德行。】
罢了罢了,左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先回去着手看看了。承欢你得空,也去我那坐坐。这忽然换了地方,悠儿和仙儿都不大适应了。
那娘娘小心昌贵妃即是
[如今皇长子册封睿王,沈氏虽甚少接触,她们那些个恩怨亦是略有耳闻。后宫之中,如同我与顾湘...那些个孽债,我们的孩子们...往昔种种,想起来亦是头疼不已]
是,哪日得了空,定是要去拜访的,说来,也有些日子没见着悠儿和仙儿了
[言罢,又同她聊了孩子之间的趣事,后话不提]
――结
大魏朝-建兴二十一年正月 (春)
【算日子,今日该给母妃问安。一早由湘灵服侍更衣用膳,琐事完毕,前往储秀宫。】
儿臣给母妃问安。
【屋内炭火正旺,与外头冰天雪地截然不同。褪去厚重披风,叩身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