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开了口,也就直接坐在她身侧,这会没有旁的人,也才会这么没规矩一会儿,正说着只瞧她将一支簪子拿过来比划,暗想她可莫要仔细瞧了。】
【谁知,不论怎么掩饰,还是被她瞧了出来。不去看她的眼,只是垂眸,抬手摸了摸脸颊,道】
许是昨夜压着了,不想竟然都出了印。本以为多涂些脂粉便盖住了,却还是被主子您给瞧了出来。
【话可不能止于此,只怕会问得更多。这才继续道】
这白玉簪还是主子您戴着最为好看。奴婢平日里可戴不得这些,平白放着岂不可惜了。
【未理会她的说辞,微抬其下颚左右端详,待收手之时,已沉了脸色。】
当着我的面就敢扯谎,青姑姑就是这么教你的?
【佯怒轻斥,心中却在一个个过筛子,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瞧得主子脸一沉,明知道这样,若是主子不愿意管这些,也就过了,可若是要计较,自己这欺瞒的事儿便就会被提出来,不过是个奴婢,主子又何须为自己这般。】
【起身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叩头道】
奴婢该死,还请主子息怒,恕奴婢欺瞒之罪。
这是方才途径御花园里,冲撞了才人小主,奴婢知错,不会再有冲撞之过。
【过错全部说在自己身上,也是不想给主子徒增烦恼。若是照实说了,主子若为我出头,则在外人那里显得小气,若不为我出头,这宫里上上下下的宫人都瞧着主子,难免心思动摇,也未有如此,才是最好的。】
【说出才人小主,不过是让主子多有提防,主子聪慧过人,我只需这样说,她便有自己的思虑。】
【才人……宫中的才人只有两位,煦涵性子柔懦,且素来与自己交好,定不会是她。那就只剩下苏妙溪了……】
【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偌大的桂宫竟躲不开,避不开……】
【揉了揉额角,伸手给她】起来吧。苏氏其人我清楚的很,平素惯了横着走,无理也要狡三分,且与我嫌隙已深,好不容易逮着你,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将人拉起来细细端详,面上的伤倒不重,想来她苏氏权柄有限,也不敢太过刁难。】
【最难得她宠辱不惊,性如静水。一番说辞,略一思忖,不难解其保全之意。】
你的委屈,不会白受。但急不来,事缓则圆,你且等着看吧。
【不过三言两语,她便明白了是苏才人,宫里也就苏才人行事过分些。】
【瞧的主子伸来的手,也不回避,直接搭上其手起了身子,再听主子一言,心中感念。】
这点委屈奴婢受得,主子莫要上心。
往后,奴婢瞧见才人小主,离得远些便是。
【可惜这般聪慧通透的性子,却不是佟家的家生子,不似流苏有自幼相伴的情分,身家性命皆攥在手里,虽屡屡施恩,用起来却不能全无顾忌。】
【扫了一眼案上的钗环珠玉,也没了挑拣的心情。】
你既不爱这些饰物,也罢了,上回受伤,南氏送了我一盒玉露膏,化淤止痛有奇效,就在妆奁里放着,你拿去用吧。
【听得主子不再说让我拿了这些首饰,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
【至于玉露膏,既然开了口,再回绝便失去了意义,谢恩】
谢主子体恤,主子,一会是用些红豆粥还是燕窝?
红豆粥吧。
【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悠悠想着心事。】
【结】
承安四年开春二月十七
[刚过完花朝节,闲着没事做便去了同宫的萧姐姐那里,步入院子内,瞧了瞧那边地上 放着几盆刚开的花,看着十分艳丽,吸引人]
你看,那花多好看。
[拉了拉身侧之人。忙走了过去,俯身摘了一朵]
回宫去后弄成干花瓣放着
【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在殿中的空地上种植了一些花卉,以来可以观赏,二来又能做些点什么的,也是不错】
【今日茶花盛开,好生热闹,带着青黛前去,想要摘取一些,刚走出殿中,看到花丛中多了一抹倩影】
【像是那穆采女,走了上前,站于其身后】
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