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姓柳,冀州人士,并不是官宦人家,此番也是初次到京。
【妥当的答着元弘问话。】
名字是母亲取的,偷了诗经里的词句,让元公子见笑了。
【端起茶盏】
桃夭以茶代酒,敬公子。
噢
【点头,举起茶杯,喝了口】
【复说】
柳姑娘自谦了,这名字着实好听,别致。
【说罢,又问】
那么说,姑娘现是来长安游玩、还是走访亲戚?或是定居在此了?
【敬茶先饮,搁置。答道】
并非如此,只是仰慕应天书院的名气,来此求学而已。
【楼道中传出嘈杂的人生,此处的生意还真是好呢。】
元公子是京中人士么?
应天书院?
【听女子所言,不由细细瞧】
你一个姑娘家,对书院有兴趣、还是对容教坊?
【想起那应天书院隔壁还有一家容教坊,心里又有些失落。那容教坊的女子多是入宫去的....】
我自幼生长长安,父母都在长安。
【听他的话,似乎容教坊与应天书院是两回事。心中有些疑惑。】
咦?容教坊不是属于应天书院的么,难道不是?可是母亲就是这么说的呀。
【这可要问清楚了,我千里迢迢而来,再投措了门可就不妙了。】
你.....你不知道么?
【看她样子,该是不清楚】
容教坊是女子所去的,大多都是入宫的秀女。
【稍顿】
你不是要入宫去?若不是书院你也去不了阿
书院可不收女学子
【入宫去?父亲母亲是这样打算的,他们总说夭儿长的如此美丽,总不能在民间埋没了。可是我却知道,父亲母亲是让夭儿成为弟弟们的踏脚石。想到这里,愁丝郁结,神色一下暗淡了许多。】
虽说容教坊的女学生都是为入宫准备的,可是也未必都是愿意的,若有法子,想来还是可以不入宫的。
【紫禁城是天子所在,那神秘的地方虽也会吸引我,但是入宫后便不得出,无法与父母相见,我对那个陌生的地方更是有深深的恐惧感。如果可以,我倒宁愿选择嫁于乡野,远离未知的陌生世界。】
嗯....
【木讷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以饰尴尬】
【而后结账离去】
【谈到入宫的话题,也不知怎得元公子变得郁郁少言。许是他有姐妹在宫中吧。】
【待他离开,又坐了片刻方才要走。待结账时发现元公子已经结过了,心下有些不自在。又欠他一次人情。】
————结束————
元光二年九月 (秋)
【秋日凉风习习】
【换了一身墨色衣,便坐着马车出了府】
【马车行驶到一家铺前,停下来、下了马车。便朝着里面走去】
“尹少爷真是对不住。您前日要的茶,今儿还没到呢”
还没到?不是说昨日就可以到吗?
【皱了皱眉。显得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