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支线:清歌知道后,来找西陵岳理论,二人吵架。【西陵岳 沐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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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光元年 八月十八日 -
【今日店里临时有事,我推脱不开,便只能亲自前往,好容易处理完了店内的事情,回府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却不想刚一回府,便听到小四被罚去了祠堂】
【问他们什么事儿,个个都说不知,最后抓了茗烟,问了才知道,竟是因为西陵要小四弃武从文,小四不愿,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那日还跟西陵说过,跟儿子说这个事情,一定急不得,却不想,他竟....】
【儿子这还受着伤,便跑到祠堂里跪着,这胳膊还要不要了?】
【怒气冲冲的回了屋子,晚膳也没用,见他还在屋子里悠闲的饮茶,不禁恼怒起来】
你还有功夫在这儿喝茶?儿子还带着伤呢,要你慢慢跟他说,怎么非要硬来?
【听管家说,小四已经去祠堂跪着了,摆摆手让他退下,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小四年纪还小,不会懂得眼睁睁看着亲人在眼前倒下却无能为力的苦楚,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会去学武,由我来保护自己的妻儿。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改变不了自己这一代,却能够改变下一代】
【不想考虑日后小四的妻儿谁来保护,因为不会让元亓和元靖去那些有隐患的部门,自然,便能够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一个人喝着闷茶,将心疼儿子的心压了又压。见清歌气冲冲回来,知道她必然知晓了。一盏茶灌了下去】
好好说若能听,我如何会让他跪祠堂
【他这么说,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可是,小四毕竟是个孩子,坐了一旁道】
他不过是个孩子,身上还有伤呢,你让他跪在那么阴冷的地方,孩子的伤怎么办?
【眼下,自己更关心的是孩子的身子,他们父子之间平日里如何我不愿插手,可是,罚归罚,总要等孩子身子好一些吧?】
【早先便知道与小四说弃武从文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可没想到他竟是用了这么一种极端的手段。】
我今日若不罚他去祠堂,没准这个时候伤口已经裂了!
【转过身子看着她】
大夫不让他乱动,你可知我今儿回来瞧见了什么?那小子正拿着树枝练功夫呢!这才刚要好了,就这般耐不住,日后遇到事情,如何能够深思熟虑?
这个时节,祠堂再冷也不会冻坏了人。跟我谈什么行侠仗义,你平日里教他什么不好,偏要引得他打打杀杀的
【本就一腔怒火,眼下,听他这么说,虽有心担心孩子,可更多的是在意他后面的话!】
他不过是个孩子,好动是他的本性,在床上躺了那么许久,活动一下筋骨又如何?
眼下都深秋了,眼看入冬了,祠堂本就阴冷,他前几日有些风寒,这些你便也不顾了?
【小四的伤势,自己是日日亲自换药,瞧着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说要活动一下,倒是我允了,也已经告知切不可用力,他今日这劈头盖脸的一通说教,竟是...在指责我让小四习武的事?】
【被他的话哽在喉间,起身】
西陵岳,他习武的事儿是你自己允的!什么叫我引得他打打杀杀?我教他行侠仗义,倒是我的错了?
【越说起来,却是越发不可收拾】
说到底,你就是瞧不起习武的人,在你眼里,小四做的这些,都是胡闹,就是冲动的莽夫行为!你偏要儿子一个个的都跟你一般么?
【修远已经没了,三儿性子随西陵也随他去了,可就是小四,他好动,习武为何不可?我虽心疼儿子受伤,可更尊重儿子的选择,西陵这一回,倒是太过专制了些】
就因为他是个孩子,有什么不正的才要趁早纠正。何况,如果连这点寒凉都顶不住,那前两年都白费了,连强身健体都做不到,习武还有什么益处?
【小四不理解也罢了,如今连清歌也不理解我的苦心了吗?】
我当初既能允了,如今便能否了!
【越说越上火,越上火便越难以商量】
我不是瞧不起习武的人,但小四做的这些,就是胡闹,就是冲动!才多大的孩子,便想着只身救人,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差点你就见不到这个儿子了!
不要说他已经回来的话,若不是大雨路滑颠坏了车,若不是大雨扰乱了他们逃跑的声音,你以为小四跟那丫头能这么容易逃了?
【贼人至今未抓住,线索也断了,这样的隐患让人寝食难安】
【好像每次什么都是他有理,可今天,他说的这些话里,却透着一股自私的味道,他以为的事情,便一定要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发展么?】
孩子淋了一夜的雨,何况他还那么小,风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你一个大男人淋上一夜你看看你会不会受风寒。习武的好处多了去了,你断不能领会的!
西陵岳,那我问你,若是你遇到了小四这样的事儿,你会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被人带走而无动于衷么?
【越听越觉得不可理喻,什么牵强的理由都出来了,我看他是这几年官做大了,浸染了些官腔作势的样!】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我不听你那些道理,孩子身上现在还有伤,还病着,儿子是我的,你不疼,我疼!
男孩子家,一点风寒算什么?跟性命比起来,一点风寒算什么!
【争吵声引来外面香菱和茗烟的询问,不做理会】
我不会无动于衷,但也不会鲁莽的冲上去,因为知道自己一个人无济于事,为什么不能喊人?元靖和家丁就在不远处,他非要自己往上冲,不知天高地厚!
慈母多败儿,你一味心疼他,日后因为这性子惹了祸,你哭都来不及!
【有多少年,没有跟他这样吵过了,他...他竟说我慈母多败儿?他竟也这般跟我吼起来,银牙紧咬,生生盯着他的眼】
好,好,好!你是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你说什么便都是你的大道理!
【气的一阵眩晕,长长舒了一口气,用手撑了桌面】
我是慈母,他是败儿!我们娘俩在这儿惹着大人您的眼了!我这慈母现在便去带着败儿走!您满意了吧!西陵大人!
【有些话在气头上,便是不管不顾起来,说吧,转身便出了房间,往祠堂去】
【此番气血上涌也是说了不少气话。若是早些年,清歌没准直接动手了,如今却只能斗嘴使性子,过刚易折,物极必反,她始终不懂】
【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身影,颓然坐下,长长叹了口气】
【茗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在耳边小声道】
“老爷,夫人要是带了四公子出门可怎么办”
你且叫人跟着,随时汇报就是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