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撩拨他一把,撩起星火之势,却偏不愿帮他纾解,他的问题扪心自问过很多次,若他真同意了,自己是否会毫无芥蒂的去为他张罗,显出自己多么大度,明明心里不愿】
【想过千百回,答案还是一样,我不愿,我不会成为那些府宅中的大夫人,明明心里不愿,还仍是要装作大度的为夫君纳个三妻四妾,明明夜夜独守空闺,日日盼望夫君几时归来,何苦?】
【腰身一个用力,再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下,衣衫尽褪,他火热的唇印在胸前狰狞的伤疤处,而后细密的吻落在脸颊脖颈,所过之处,勾起娇喘连连】
【双手捧住他欲往下去的唇,喘息着抬起他的头,媚眼如丝,娇声道】
西陵岳,你可别后悔,这辈子你都不会有别的女人了!嗯...
【话语方尽,他一个猛烈贯穿,将尾音勾勒成乐章,曲意婉转,缠绵悱恻之中,难免香汗淋漓,他越发好劲头儿,这般折腾了许久,方相拥而卧,不安分的唇依旧在耳际流连】
【忽而似乎忆起,今日,想好的不是要自己主动“吃”了他的么?夫妻之间亲密之事做过不少,可每次自己占了主动,最后总要被他吃干抹净,这一次,便是“又”失败了】
【也罢,情入深时,你侬我侬,焉知谁人占了先机?不过都是夫妻间的一些小情趣罢了,这个结果,倒是自己乐见的。】
【我知他情谊,彼时,自己那点小情绪,被他拿来打趣,便打趣去吧,既是爱之深,我倒不介意去当这只“河东狮”,日后,倒也不必纠结如斯】
【春风酥骨绡,月色缭心乱,红烛摇曳尽,追我入罗帷。】
=结=
10、小五把老二丢东西一事告诉了娘亲,暗指隋意来了之后家里就开始丢东西了。【小五 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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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光二年 四月初二 -
【这几日府中接连丢了好些东西,却大多是些女子的金银首饰,偏生还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难免头疼,这日,在屋里盘查账目,时不时的用手点在眉心,最是不愿做些这种活】
【贾政立了一旁,亦是一起盘算着账目以及最近新来的人事变动】
【我一向在自己院里横行惯了,又不似哥哥姐姐们那样多的课业,整日里不是闹闹茶房里捡茶的姐姐们,就是窜到厨房里偷吃妈妈们做的东西。终日闲散惯了,这一日却突然恹恹无趣,怎么样都不好。】
【想寻人一道陪我玩,可纵眼望去,哥哥们都往学里去了,阿姐又有那样多的课业,阿爹不好惹,窜来窜去还是跑到了阿娘那里。】
【手里拎着个九连环,叮叮当当的往阿娘那里去,还未进门就在外头左一声又一声的喊道】
阿娘......阿娘,我来了......阿娘啊,我来了。
【还未见人,便听到小五吆喝的声音,更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看来这小魔头一来,旁的事儿是做不成了,便是对贾政道】
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且叫人盯着些那些人。
【方交代完贾政,便见小五风风火火的破门而入,手里拎着玩具,叮叮当当的,蹙眉道】
都多大的姑娘了,还真没大呼小叫的,要你爹看到,又该说你成何体统了!
【话虽这么说着,可仍是替幺女收了露在一旁的板凳,怕她磕着】
【西陵岳有事戏言说想要个小六,可终究这么多年未能如愿,便是对这个幺女格外的疼惜些,也便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格,俨然成了家中一霸,时常让我和西陵头疼】
【迎面瞧见贾叔,甜甜的唤了一声,便从他一旁钻过去,直往阿娘怀里扑。】
【上半身一动不动的趴在阿娘怀里,只是手上还不老实的将那九连环套来套过去。耳边听着阿娘提到阿爹云云,也便毫不吝啬的告诉她自己早早就做好的准备,抬了头冲阿娘龇牙笑得狡黠,道】
进来的时候我都瞧过一遍了,阿爹不在这儿。
【话里话外彰示了自己是不会被唬到的,便转过了头,要往阿娘案上的厚厚本子抓去,问道】
阿娘,你在做什么呀?
【张开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女儿,任她趴在身上,听她古灵精怪的一句话,笑嗔着在她额头敲了一记】
就数你最调皮!除了你爹是不是没人能收拾你了?改日赶紧去教坊去,好生学学规矩。也省的我和你爹爹着急。
【见她探手往那叠账本伸手,一把拍掉了她的手,小四小五最是活泼好动,这小五性子跟我最像,却也最是宠溺她些】
不准动,这些账簿,你不许乱动。
家中最近不太平,你莫要总是乱跑。
【我从不怕阿娘的话,她说的话多半都是拿来唬我的,再不济撒撒娇哭个几次她约莫就要缴械投降了。这会儿提及教坊,自然使足了能耐的撒娇,腻在她身上。】
我不去教坊,我去了就没人陪阿娘了,我不舍得阿娘一个人。
【听阿娘说是什么账簿不能动的,撇了撇嘴,便放下了手】
哦......
【只是一面哦着起身,一面小手却趁着阿娘不注意又往算盘上碰去,指尖将一颗颗漆黑的珠子拨来拨去,自言自语的道】
那这个呢,这个可以碰,哦?
【我听到三哥教给四哥说,不懂就要多问,这叫勤学好问。此刻便也牟足了劲的开始我自己的勤学好问,叽叽喳喳是一刻不停的,枉费了我名字中宁之一字。】
什么不太平?怎么不太平了?不太平了为什么就不能乱跑了?
皮猴子一只,日后若是无人娶你,看你怎么办。
【真不知道当日西陵岳为她取个“宁”字,是为何,哪里有一点安宁小姑娘的模样。西陵那么古板的一个人,偏生对着他这个宝贝女儿,没辙】
【见她不动账簿,转而去拨弄一旁的算盘,也便由了她去。一时间被她吵得脑仁疼】
好了,你跑过来找我有事么?怎么不去找你四哥陪你顽去?
【西陵对老三和小四的要求,明显要严过这两个女娃娃。】
这几日家里总是丢东西,你自己的东西可一定放好了,若只是一般的劫财倒还好,娘亲怕你会有危险,平日里出门,多带几个人,听到没有?
【拉过小女,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阿娘如是说,我便如是的顺口接了下去,只是问道】
娶我干嘛?
【提起如何不去寻四哥玩,只能可怜兮兮的答道】
四哥去学里了,我可想四哥了。阿娘,要不你别让四哥去学里了,让他天天陪着我好不好?
【因二姐前些日子也是说丢了东西的,正没处说呢,这便忙接话道】
丢东西?二姐也丢东西了呀,就是阿娘你送她的那个玉钏。
【话罢,有些神神秘秘的拉过阿娘,凑近靠着她耳边吐着气轻声道】
阿娘,我悄悄告诉你啊,三哥带回来的那个隋意还去我房里动了阿爹送我的那个珠花呢。
【言下之意自然是想告诉阿娘自从隋意来了,家里才开始丢东西的。可是因着我并没有证据,不能直指,只好拐着弯儿的说。可是又十分担心阿娘听不懂我的意思,有些耐不住性子,着急的扯了扯阿娘袖角,追问道】
阿娘,你知道了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犹记得当日小四童言无忌说要娶我一事,西陵也曾说过,这些事情,由着孩子们长大就会知晓,何须给口舌再去解释?】
【拗不过她的痴缠,转了头道】
你四哥是男孩子,将来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怎能日日跟着你瞎胡闹。
【不予与小女纠缠,推了她,正欲起身,却听她说起霁月丢东西一事,那个玉钏?还记得是她十岁生辰那日,我送与她的,犹记得她很是喜欢,竟是也失窃了?怎没有听她说起来?】
【她神秘兮兮的附在耳边说着什么,热气喷在耳际,什么也没能听清,倒是断断续续联系了一下,是那随意去了小五屋里,动了珠花?】
【偏头仔细的盯着她,小五虽平日里顽皮了些,可是却不会胡乱说。】
【不是不明白她说了什么,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跟隋意一起来府里的还有几个长工,隋意那姑娘,到有几分似年轻时候的我,倒也有几分恻隐之心】
【袖子被她拉扯,拉回了思绪,道】
没凭没据的休得胡说,当心你爹爹打你屁股。好了,别皮了,随娘亲去厨房瞧瞧,你爹爹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