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推拒不过转瞬即逝般,就在方才自己吻上他双唇之时,他双臂似有动作却又在一瞬间收敛,柔肠百转千回,对方当是望穿自身那眸子里一星半点的暗示,带着情欲与撩拨。对,自己确实是在撩拨他,更是在引诱他,明知他心中牵挂着柳蔓与那未出世的婴孩,只是,谁教今夜是两人独自而处?不是没有看出柳蔓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柔和,转为事到如今的妒意满满,这般结果真不是自身刻意所谓?求仁得仁,亦复何怨,既是决计放肆他一回,捅破两人之间那层纱雾,不再任由自己隐忍、执着于道义,本不是那仁义之辈?何必再谨守规矩]
[那看似礼遇般的问询,不过是走走过场,从不以他之意思为准。再扣其下颚,带着烈火般情欲吻下,不再似方才那般温柔珍惜,想要着急求证着什么一般,譬如他当下只想着自己,只有风月,决无牵挂于柳蔓母子。舌濡翻搅,津液横生惹得水渍声不断,浓情交融于唇齿之间。起先是自己在不停地探寻、追捕那躲闪的灵舌,浅尝辄止地触碰,引人入胜。呼吸粗重起来,依着心中所想,加深这亲吻,仿佛打定主意要将他折服于身下,教他瘫软在歇斯底里的索吻里]
[终是天遂人愿,他那欲拒还迎、巧若灵蛇的软舌忽而服软,彼此之间皆可感受身体无时不刻地变化。腿间那处话儿相互顶撞着,蛰伏已久,饥渴难耐。心中愉悦,他是沉醉在这场风花雪月中,他心中有着自己,并且两人心意相通。不管今夜过后如何,此时此刻,身下之人总属于自己。耳畔是两人急切又渴望彼此的呼吸,舍间追逐,乐此不彼地游戏,将惫夜春情推至高潮。吻到忘情处,却忘了醉酒之人力大无穷,腿间情欲被人磨蹭,一时气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推倒,让他占了上风。看着他眼尾风情万种的水光,忽而就停下动作,只任由他处置]
[隔着轻柔的布料他握上了自己肿胀已久的炙热,心里早已惊慌失措,面上依旧笑带春风,且看他如何动作。那轻软柔弱的搓磨对自己而言,简直是种甜蜜的折磨,另一边他的手又隔着衣料抚着胸前的挺立,耳旁是他似是而非的抱怨]
知梧啊……你,怎么不……不早些……我……一个人……走了,走了好久了啊!
[此言一出,竟令人有些许震惊。本以为两人如今相遇,且是天机已到,恰如其分。从未想过,凤楼深亦有抱怨相逢恨晚之日。双手自他大腿外侧轻抚而上,握住那精瘦的腰臀,瞬间只觉得自己又情欲百倍陡增,皆怨身上卧压之人太过诱人可口。此刻再对望,见人双眸略带霾色,才想起他本就患有眼疾,又见他一抹轻佻浪荡的笑意浮现在唇边,却觉得心痛不已]
(这般霁月风光之人,缘何就要委身于我?)
[兀自望着他容颜玉树芝兰,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轻浮挑逗,就连自己裤腰带被人用嘴唇衔开,亦无所知。直到胸前微凉,才怔忪着回神,见他俯身而来,灵舌在自己身上游走,燃起一道道欲火,自灵魂深处,渗透入肌理的每一寸,每一处,令人疯狂,叫嚣着要把他揉碎在怀里]
[而他一时的瘫软,虽让自己有些犹豫,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彼此情欲早就升腾至高处,若是不能颠鸾倒凤一般,怕是今后再无可进之机。闷声闷气的应允,好似赌气孩童放弃挣扎一般,见状不由出声笑起来,抱着他说道]
凤楼深,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说罢,猛地撑起身子,连带着将他带起,捧着对方的脸,又是轻轻柔柔地吻上去,即使推荐灼热早就不能忍耐,却始终不能粗鲁地对待自己心爱的男子。拥吻片刻,方一手撤下,改由另一手撑着他后颈,逐渐加深亲吻,撤下的一手将他早就凌乱不堪的衣物扯下,再移至他腰腹前,轻轻一拉松垮的腰带,又将他亵裤拉下,露出臀瓣,大手覆上轻捏揉搓着,触感令人不能自持]
[“啧啧”水渍声从两人唇畔传出,依依不舍地放过他早就被吻肿的双唇,接着便吻上他颈侧,从上至下,一路从锁骨而下到胸前茱萸,带着坏心地啮噬,令他发出闷哼,得逞无声一笑,双手撑起他软弱的腰肢,以灼热不断摩擦他股间尾骨处,试图寻找探入的突破口]
忍着点,会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