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玄儿说憔悴,也只是摇了摇头,笑着对玄儿道]
就这些事,哪有你说的严重,不过着法事还是有必要做的,只不过这几日过年不合适,待十五过了再请吧。
只不过,上回你这脾气也是大了,委屈了绮罗,这都过年了,找个机会好好跟绮罗说说,你们夫妻不该如此的。
母后说的是
【颔首,接着道】
还让母后操心,真是儿臣不该
只不过熙婕妤协理....后宫诸多事端,熙婕妤年纪尚轻,处事难掌分寸,倒让母后生气了。也是儿臣一时动怒。
[如今家宴上出了这样多的事情,且不说是不是嘉宁的过错,却是因嘉宁而起,后宫如此岂不让玄儿烦忧,点了点头,玄儿此话并非是嘉宁做的不好,而是一个台阶。]
可君无戏言,玄儿你要想个妥帖的理由。
家宴上嫔妃争执不休,闹的派别分明,又有堇儿一事,是该有个人为这些事情负起责任。
哀家知道你一定有了想法,倒想问问你如何才更妥帖?
母后,熙婕妤如今照料皇女又是协理后宫,怕是顾全不得。
【言讫,不复言语,看向母后】
[听了玄儿的话,也是明白他所想,毕竟不想违背的是自己儿子的意思,只不过这协理也好,皇女也好,都是他说出去的话,收回来自然是我这个做母后该做的,道]
你这样说,母后心里就明白了。
那么就传哀家的懿旨,熙婕妤年纪尚轻,资历浅显,难担协理六宫之责,现皇后身子康健,后宫依旧由皇后打理。
[说完了熙婕妤,这才想起荣昭仪,听闻她日后还去了甘泉请罪,实属难得。继续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哀家倒想说说,荣昭仪在你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这回也前后照应着。哀家倒觉得荣昭仪这几年越发的有了担当,不如晋一晋荣昭仪的位分,你觉得如何?
【听母后提及荣昭仪略有些惊,既而颔首。说】
凭母后做主。
【起身,道】
还望母后保重凤体,儿臣先行告退
----------结-----------
——————承安五年,二月十七——————
-、【自上月沈氏回去,便有谣言传出庄昭容身体不佳的事,虽是如此但还是要将这话透露给太后知道,皇上如今国事繁忙,后宫安稳才是最好的,故而以后的事与太后商量再让他们母子决定便是上策。】
-、【坐着轿子到了太后寝宫,与门口姑姑知会一声脚步稳妥进了内殿。进宫这些年,与太后婆媳这些年,所幸二人之前还是相处和睦。重回协理之事晓得是太后向着自己,对她老人家也比以往更上心】
-、【这样想着终于进了门,笑盈盈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来了。
[听闻是绮罗来了,只让人去请她进来,这后宫之事,一人操心是烦忧甚多,可多一人分担,便是更为烦忧。]
[心中只想着绮罗能够打理好后宫,旁人不必参与进来。笑着瞧绮罗进来请安,道]
恩,起来坐吧。
-、【看太后还是笑盈盈的坐着,心里也感叹她身子骨康健。如今快知天命的年纪,可不想她出了什么岔子。安坐好,并无往常一样兜兜转转,开门见山道】
儿臣今日给母后请安,还要说出一件事给母后定夺,此事儿臣冷眼看了一月又问足了人,可见并不是什么以讹传讹的事情。
-、【看太后眼中有好奇,也不卖关子,叹口气道】
母后可听说,近日储秀宫里的庄昭容身子不大好,频有宫女去太医院讨药的事?
此事不敢欺瞒母后,这是儿臣遣太医沈氏放出的口风。
-、【抿了抿唇,最终道】
不为别的,只因这裴氏她,上月竟让她宫里的人为自己寻麝香与藏红花那寒凉的物件。
-、【抬眸看向对面的太后,久居深宫这么些年,想必她对这药可比自己清楚。】
[听着绮罗娓娓道来,说着后宫并非以讹传讹,看来是坐实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谨慎,且到了眼下都要过来讨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
[却是事关昭容,裴氏。继续听着她说完,心中一沉,麝香、藏红花哪里是女子可以碰的,她这是什么意思。]
[想想之前不过是将她的女儿给熙婕妤抚养,只因此便不想再承皇家的恩,皇家的恩岂有她来决定承与否,这点气量如何担得起昭容之位!]
[可按理说她有皇女,又怎么会看不开,莫非是用作他处,看了眼绮罗继续问道]
那这些药是她在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