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熙婕妤这一句,也就安心,后宫的纷扰,我等本不该参与进去。】
娘娘谬赞,若无其他事,下官告退。
【得允后,转身出去。】
==结==
【开】
【赵一安办事倒很是妥当,事隔两日,便得了回音。】
【特意将沛容支了出去,见人进来摆手止了他的礼,径直道】可是查明了?
【那药自己已服用多时,其中厉害岂能不悬心?!】
【两日后,去了熙婕妤的宫里,关于那个药,说出来还是挺渗人心。】
【一进去就听到熙婕妤问,这才请安。】
见过熙婕妤,下官已经查过,药材中有肉桂和牵牛子,因为许多药材都是寒性,有肉桂倒也能缓和,可这牵牛子,用的实为不妥。
【自己不通医理,听他满嘴药名,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料想应不是剧毒一类,可还是难免有几分心浮气躁。】
罢了,你也别跟本宫掉书袋了,你就直说这味药是做什么用的吧?
【自服药以来并未觉出哪里不妥,但如此大费周章,总不会是寻常用途。】
【听她说的这些,随便这么一说她也没有办法懂,这才继续道】
牵牛子虽有毒,可入药无碍,只是长时间用这种大寒之药,对娘娘的身子无益,或许会难有身孕。
【说完牵牛子,还想到肉桂,这放在一起,并非是想毒害,而是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有孕。】
娘娘还是别再喝这碗药了。肉桂是能活血化瘀,可一旦有孕,肉桂无疑就是一剂堕胎药。
本帖最后由 佟嘉宁 于 2016-9-6 14:03 编辑
【听他说一句,心便冷一分。入宫五载,一无所出,原来不是自己子嗣缘薄,而是着了人家的道!】
【此局布的如此狠辣,背后执棋的人究竟是谁?太后?还是皇上……】
【一时只觉心乱如麻,半晌无言,微颤着指尖端起凉茶饮了半盏。】
【略稳了稳心神,才艰涩开口道】这药,我已服用多时,你近前来给本宫诊个脉吧,不知对身体可有损伤?
【许久才听熙婕妤说了句服用已久,看来这药早已伤了肌理。】
【按理说我只负责药,不该为她诊脉,可她这么说却是让人为难,道】
下官还不够为娘娘诊脉的资格,这诊脉……
【抬眸看了他一眼,一丝苦笑抿在了嘴角】资格?有资格的本宫却不敢用了。这也没什么好拘泥的,待你来日高升,八成就是本宫没资格用你了。
【将右腕覆了帕子搭在案上,视其道】也不要你留下脉案处方来,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本宫只想听一句实话。
【自己刚过双十之年,难道此生已与子嗣无缘?实在不能甘心,总要先摸清病况,才好对症施治。】
【看她也是真的无所顾及了,后宫的女子,多为能有一子嗣,安稳后世。】
【只这一句“不要你留下脉案处方来,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这就够了,点了点头上前去。】
【也不知为何会帮这位熙婕妤,本不欲参与后宫纷扰,可熙婕妤这身体,若是惊动再多的人,只怕又事一阵大乱,太医署也不能安宁好几个月。】
【仔细的诊脉,良久,才开口】
娘娘这药虽量不多,可长期服用,早已伤了身子。如今想要有孕,只怕难了。
【看她脸色越发不好,继续道】
这要调理,少说也要一年,还能有点希望,可若不调理,只是停药等身子自己恢复,至少三五年。
一年还三五年,其实也不差什么……
【太后若只是为了白家而压制佟氏,此事或许还有转圜之地,但这里面若有一丝半点皇上的意思,那自己再如何谋算亦是枉然。】
【莫名的心灰意冷,恍惚数息,才惊觉失态,轻咳一声,收腕道】此事多亏了赵医官,本宫会信守承诺,此后种种与你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