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人?
【正打算说教说教,但是又忍住了】
【他也不小了,交朋友也正常,只要做事不逾越还是可以的】
那好吧,你去吧
既然约了人了,便去吧,爹也不想管你
【看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说】
都是正经朋友,不是什么狐朋狗友
【说完,听了话也不多说。直接道】
那我先走了
===结===
永昌十九年春
【万物复苏,春日至】
【元府整日都沉浸在喜乐之中,华灯初上。喜娘指引,方回了新房】
【新房处处亮红,着实叫人眼酸】
娘子
【走去里头,见了那高氏,行礼】
【便是哥哥方今谋得了官身,高家有片瓦遮头再不至风雨飘零,到底家底单薄,我的嫁妆单子亦不过三两件可堪入眼】
【侍妆的娘子是元府遣来的,一壁絮絮叨叨说着郡主娘娘千尊玉贵,元大公子更是贤身贵体。我清明她话里意思,无非是瞧不上我,又或是郡主娘娘吩咐来敲打我的。我一贯垂着眼,只作未闻】
【一路顺当进了元家门,踢轿跨盆, 拜天地高堂,各执一端喜绸入了喜房。闻他声唤娘子,仍是抬起了头,许是低首愈久,眉眼恍惚,愣愣睇着他少歇,方低唤道】
夫君
【伸手抬她下颚细看,虽未长开,还算清秀。收手回来,顺着她肩擦了擦指尖】
你的粉是不是涂多了?
【语方毕,又居高临下望着她,说】
我听说高家以前是乞丐?本还担心,眼下可算安心了。元府有个规矩,新妇需吃一条蛇,或则后花园池子里抓十个小蝌蚪,算是过门
【眉眼轻弯,拂袖而坐】
那……你想吃蛇还是抓蝌蚪啊?你以前乞丐,难不倒你吧?若是怕了也没关系,以后你睡地上就行。我替你保密就是了
【扭了下脸,试图挣脱掌控,对着他乌目珠子转了下面庞,似在对镜】
是么?我就说今儿的妆娘怎么不大利落,想来并不是梳妆的好手
【元家什么高门贵女挑不着,不知为何挑来拣去最终择了我为媳,左右我是没甚么怕的,再不济就是被休,沿街乞讨都做过了,还怕这个?但私心里还是不愿听他说这事】
【我们兄妹生在乡间,上树下水没有不能的,数蝌蚪算什么,心里却还记恨着他说我是乞丐,偏不如他愿】
所有的门我都过了,难道还有一道需吃蛇数蝌蚪才能过的门?我要问问郡主娘娘去
大约是你皮糙肉厚,故涂多了吧?想来粉都用了半盒之多吧?
【她言下何意?是说元家挑的人不利索?】
【未料到她不按常理出牌,还要去问母亲?到底是当过乞丐,这想法都不同旁人啊】
三从四德不会?还敢顶嘴自己夫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做乞丐没时间学?无碍,明天给你请个麽麽来教,只是难登大雅之堂,也好在我心软意善
乞丐乞丐,我都知道要给元家脸不提这个,偏你不要脸似的。我倒要看看,是我脸上的粉厚还是你脸皮厚
【纵身过去把他推到,狠狠地往自己面上一抹,扑到他脸上的空当我瞧了一眼,哪有半盒之多。说着动作极快地擦过他脸颊,看着平添上的一道白 ,不大解恨】
街头巷尾,我打赢过的都叫我一声姑奶奶,你要我学三从四德,要唯你命是从,你打得赢我吗?!
怎么?不服气也得憋着
【话才说出口,我已倒在塌上。未思其他,脸上抹过一道温润,一听那话,来了气】
这是想造反?
【再厉害也不过十二岁小丫头,倒也不挣,直接伸手覆上了她胸前,直接按了下去将人推倒在塌,反身坐在了她腿上,轻蔑道】
都不曾长齐,还想着打赢我?
【还没有扬威多久,一个天旋地转,人已经倒在了榻上,双腿被压着难以动弹,气得满脸涨红】
你你你,你耍赖!
【好在上身未被禁锢,直起身就去推他】
你起来,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