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又能如何?
【看她小脸涨红,扬了下嘴】
天色呢确实不早了,我也确实困了
【边说边身手解自己衣裳,故对她挑眉。留了最后一层衣,俯身看她,说】
还愣着做什么?下床去睡
【说完侧身躺了下来,抬脚将人踹了下去。拉了被褥直接盖了上来】
【现在知道自己不敌他,但被踹下床这一桩还是牢牢记在心里,等什么时候指定要报回来】
【没有被褥,睡到半夜的时候,冷得浑身发抖,颤着手去推他】
现在去数蝌蚪还来得及吗
干什么?
【睡意全无,朦胧望了一眼,冷说着】
迟了
【说完直接掀起被子朝她头上甩去,转了身又合眼。不忘道】
帘外卧榻,自己寻去
【恨得直咬牙,我手上要是有棍子,保准打得他哭爹喊娘】
【后半夜有床有被,仍是睡得香甜,临睡前不忘咒他今夜发噩梦】
【到底生了悔意,早知道就逃婚了】
结
永昌二十年三月十六
【三月十六良辰吉日,她与阿宣哥哥的婚期便是定在了这日。前一晚自是与娘亲说了不少体己话,得知这门婚事是母亲替她定下来的,也算是圆了娘亲的心愿,只是她从前一直将阿宣哥哥视为兄长,如今将将转换身份实在有些不大适应。】
【从早到晚的礼节令她有些累了,阿宣哥哥还在外头也不知何时筵席才结束,她有些昏昏欲睡,只是这一身的喜服尚未褪去,喜帽上的红盖头依然遮挡着她的视线,她只得强撑着努力让自己不睡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门口才传来吱呀声。】
【我从未想,原来我竟还能与她结为连理】
【纵是行过千山万水,独难忘她一个】
【半日荒唐醉酒,终归踉跄着入了新房】
【木门“吱呀”,下意识的就往床帏看去,隔着珠帘,只瞧出一个穿着喜服的身形】
【径自走向堂内圆桌旁坐下,手肘托腮,脸朝着她,不知想着什么,半晌没做声】
【她本以为终于可以将这碍事的盖头揭下,却等了许久还没等来对方的动静。思来想去才偷摸掀起盖头一角,这才看见阿宣哥哥坐在桌边。】
【她又将那盖头理好,希望他并没瞧见她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屋内被带进了酒气,估摸着他多半是醉意袭来,想着今夜应该是能各睡各的。毕竟与她一直视为兄长的人结为夫妇这件事,她实在是还没有准备好。】
【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婚事定了后她曾听梅香姨姨说过当日他来郡王府提亲的场景,她就是再迟钝也该知晓他的心意了。唯恐说出口的话令他伤心,她在心里一遍遍打着腹稿。】
【像是在酝酿什么,半眯着眸子,烛影摇红,夜阑人静下,偶听几声灯花爆】
【桌上摆着一对精巧酒杯,都没正堂敬酒的杯子一半大】
【尽量稳着手倒了两杯,一手一个穿过珠帘走到她身前,将酒杯重重搁在床头小案上,无视溅出的酒滴】
【随手掀开她头顶红盖头扔在脚边,逆光垂眼间,瞧见她面上并无喜色,冷笑一声嗤道】
怎么,不愿意嫁我?
【她被杯子撞到桌上的声音吓得一颤,瞧不见发生了什么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惊慌神色。她本以为对方会如从前那般温柔待她,直至那红盖头被他毫不犹豫揭下扔在一边之时才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我不是……我……
【她瞧见他脸上的神色,分明同几年前二人那场不欢而散的相遇一般,令她有些害怕,伸手拉过他衣角道】
阿宣哥哥你醉了……
【抿着唇线,仿佛并不在乎她如何回答,对于她所说的同样置若罔闻】
【面上冷意不减,端起酒杯递给她】
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合卺酒是要喝的。
【纵是你不愿与我成亲,喝了合卺酒,就要与我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