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成亲后,孙辈自然陆陆续续的躲多起来,如今老三家生了俩千金,小四家的与小五也大腹便便了,清歌作为母亲和婆母,自然闲不得】
【瞧她这阵子也是清减了,心中不落忍,便提出二人出门放松一日】
【并无什么目标,不过是出了家门而已,她想听戏,便陪着去畅音阁,自己家的店铺,总归干净些】
【台上唱着《穆桂英挂帅》,是唱老了的戏本子,却也经久不衰。同她入了雅间,等侍者上茶】
【坐了畅音阁里,看着舞台上的《穆桂英挂帅》却是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有一口没一块口的吃着手里的茶】
唉……
【进来也不知是叹过多少口气了,本是要出门散心的,不想,坐了半天,不觉轻松分毫】
【这些戏码,本也没什么兴趣,从前是忙于念书,现在是忙于政务。且戏子到底低贱,多有玩物丧志之感,故而只是陪着清歌而已】
【谁知身边人儿竟一连的叹气】
带你出来散心的,怎么净叹气了
家里接连添丁,可是累着了?
【说着将一块枣泥糕递给她】
【接过那块糕点,却无心下肚,睇了他一眼】
你倒是乐的清闲,家里添丁可倒是用不着你!
【一想到老三家的又生了一个女娃娃,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老三接连两个女娃儿了,你就没点想法?
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日日在家带孩子?便是我乐意,只怕老三家的也不乐意
【男人毕竟心粗,婴儿又娇弱,一个不慎,反倒麻烦】
【提到孙辈接连两个闺女,也不无稀罕,不说重男轻女,总要有个孙儿继承家业才是】
这事儿谁能左右呢,怎么也是你我的孙女。
孩子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小四家的这不也快了吗
【他说的总是没错,只是这心里,总还是有些计较的,盼着小四家的生男孩,却总归挂念着老三长子的身份】
话是没错,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没说一定就要个孙子……
【好像这些事儿边总是我一个人在着急上火的,他倒是坦然处之】
左右不过是你们西陵家的事儿!我跟着着什么急呢?
【将那块红豆糕泄愤似的吞进口中,好像吃的是他这个糟老头子!】
你不也是我西陵家的人?
【她性子急,时有肝火上来了,总不能再给点点火,总要疏解才是】
【没有孙子,最急的自然是我这个家主,只是到底还没有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且,天命难违……】
放心吧,我老西陵家不会绝后的
喝点水别噎着
【强打起精神来跟他斗嘴,一时半刻的倒真觉得舒坦多了,他便是倒霉,我对旁人都宽容,唯独他,是个例外】
【我希望可以一直保留着这个美好的意外,直到我们七老八十了,我还一样可以同他打趣斗嘴,任他把我宠在心尖儿上】
是呢,有你这个西陵家正牌大人在这儿,我这个姓沐的可以少操些心思了。
【瞪他一眼接过茶水,又是吃又是喝的,此时倒是觉得有些胀胀的感觉,便起身拉着他的手】
没意思,不看了,出去走走!
【说吧拉着他就要走,人上了年纪,肠胃只怕也不好了】
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出门人都喊你西陵夫人,哪个喊你沐夫人了?
夫人嫁给老夫还不情愿怎的?便是不情愿,也没机会更换了
【自是知道二人斗嘴而已,半点不伤感情,只会越发亲密】
【旁的都可有可无,只有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起码这辈子都没可能改变】
【任她拉着出了门,瞧着她心情好些了,也便放了心】
——结——
西陵岳让元靖喊来元亓,询问因何要打刘大人家的公子,小四气愤,说起嗣音一事,并说起当时刘公子说起什么不能打他,他爹在京中有人云云,西陵岳注意,让元靖暗中查探。
————元光十二年 九月————
【金九银十,入九月来家中各店铺均进入爆满时分,知小四忙于打理铺子,多数不在府中,今日知他在畅音阁,于父亲同到此,安顿父亲于三楼雅间,我独出来寻小四】
【因我西陵家根基不如其他世家大族,故自来家中规矩相对于他们也严厉许多,小四虽未入仕,却也非鲁莽之人,初见父被弹劾的折子,心中微惊,然此时却觉事有蹊跷】
【想起父亲盛怒之中,也为小四担心。寻到小心简单叙述事因,便带他前云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