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进来也是一愣,往常她都懒怠劳动的】
【笑称】
夫人说哪里话
【看婢子都退去,笑着张开手臂,随她更衣】
——结——
——接上——
【往常都喜欢一个人沐浴,婢子准备好水便会退下的。今儿知道她瞧着我受伤,心中担忧,方才没能看到伤口,定然是不肯放心的】
【衣衫褪去,露出手臂手腕上青紫勒痕,那是被绳子捆绑所致】
【有意缩回手臂,隐入水中】
【方才便见他刻意躲着我的手,直到褪去衣衫,裸露胸膛时,才发现他手臂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痕】
【难免心疼,手指轻轻抚上他后背上的伤痕,透过这些伤痕,我仿若看到了这些伤痕的来历,像唱戏一般,在眼前过了一遍】
【探手自他脖间环过他的身子,忍住心疼的酸涩,趴在他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疼吗?
【手上带着水,本是不好给她打湿衣裳,然她在耳边软语询问,忍不住再次抚过后脊,按在后脑】
不碰便不疼
【在其耳边吻了一下】
与你往常为我受的伤来比,差太多
【不禁想起她胸前那丑陋却动人的伤疤】
【我不愿看到他受伤,从见到他那时候起,阴差阳错,一夜鱼水之欢,再到后来为他流了那个孩子,再到他软磨硬泡的赖在身边,这一路而来,大多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他对我一直都是极好的】
【所以,我便固执的以为,他,是只有我能欺负的,旁人都不能动他,可是现在,我竟然让他受了伤...心中好生愧疚】
这么凶险的事儿,下回你带上我。
【可惜我没了功夫,即便如此,就是拼上我的性命,也定然是不会让他有事的。】
【松开他,为他撩起水花浇在肌肤上,一点一点的浸湿着皮肤,衣袖已经湿了,却也不在乎】
赶紧泡一泡,能让你舒服一些,哦,对了,我去拿些舒筋活血的药,小四当时用过的应该还有。你等我。
【被她的话逗笑了】
傻瓜,带着你去给我挡刀吗?我可不舍得你再受伤。何况,此番也不知道有人临阵倒戈
你如今已经没有功夫了,我不是说了吗,以后,换我来保护你们娘几个
【随她去拿药,自己抬起胳膊看了看微微变色的伤痕,再摸摸脖子上缠着的绷带,碰到刀痕处还是很疼的】
【她离去不过一会儿,便有些恐慌,许是今日太过惊险,处于后怕中只希望她一刻不离的在身边。是而觉得她去了很久,久到,想立即去找她】
【还好脚步声及时响起】
怎么去了这么久
【保护我们娘几个?脖子都伤成这样了,又如何能保护的了我们?却并未言语。】
【匆匆离去,而有匆匆回来,路上步子未停,直到进门,仍旧有些许喘息,闻言,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嫌我步子慢啊,我又不能飞着去。
【手下未停,帮他把药加到水中,挽了有些湿的袖子,在水中搅了搅】
泡差不多就出来吧,我看看你的伤口,给你重新上点药,之前那个特别好用的药膏还有些。
【待他泡的差不多了,扶着他起身,出来,穿了裤子,便让他赤裸着上身坐了床榻上,跪坐在床榻上,开始解他的绷带,一圈一圈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只是笑笑,不曾说出方才的担心,想要拿话逗她开心,也止了,只觉得看着她在周围忙碌,很安心】
【就这样,我看着满脸担忧的她,也难得任她摆弄】
【脖子上的伤有些结痂,拆绷带的时候有些疼,不禁皱了皱眉】
不然就别拆了,刚包上不多会儿
【纱布每转一层,心便跟着提起一层,眼见纱布上的暗红色越多越深的时候,手也有了微微的颤抖,见他蹙眉,亦是手中一停】
对不起,弄疼你了?
【闻言,却是不依,更是坚定了我要看看伤口的念头】
方才泡了水,该换一换的,你别动,我轻一些。
【如是说着,还如同对待小四小五一般,一遍拆着伤口上的纱布,一边轻轻的呼着气】
【终于将那层层绕绕的纱布褪了去,触目一道殷红的长线,自脖间划过,鼻头一酸,低头取了药膏,轻轻小心的为他涂抹上,之前经常受伤,便是专门寻了这么一个古方,将药草磨成了粉,又做成凝胶,小四有时磕磕碰碰的,便全是靠这个】
【小心的为他摸在伤口位置,涂抹均匀,一边摸一边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就是装装样子,也不能这么用力去抹脖子啊,万一...
【伤口要是再深点,伤及动脉,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虽然吹吹的确能缓解一些疼痛,不过总觉得这是对小孩子的行为,笑道】
你这可是把我当小四了?
【突然就明白了,当初她从青州回来,为何不肯在我面前宽衣解带,那时她的心情,与我现在一般无二。如是转头想想,自己定要看到才安心,那她定然也是的,便不再说什么,任她将绷带解开,另外上药】
“你就是装装样子,也不能这么用力去抹脖子啊”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她,若是年轻时候,或许还会为着什么舍身就义,如今早就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毕竟这条命也算是清歌救回来的】
好,都听你的
【带擦好药,重新缠上绷带,才去穿衣裳,边系衣带边说】
夫人妙手回春,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