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小五说的?哎呀谁知道他如何知道的?
【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反正他就是知道了
【听他说起老三和孩子,自他怀中脱了出来,坐直了身子,回头看他】
那不一样啊,小四小五我原本还打算多留两年呢。
谁知今日那混小子就这么来找我要提亲了!
【倒也不是旁的,只是觉得有些感慨,儿子心里居然就有了旁的女人?日后,只怕就不需要我这个娘了】
你是爹,家里你说了算,你看着办吧。
【将她手拉过来拍了拍】
杨家大姑娘比咱们小四小两岁,德平郡主定然舍不得女儿早嫁,最早也得等人家姑娘及笄,那会儿小四都十七了
【明白她心中所想】
早给他定下也好,你想把婚期定在几时,我再去同杨家说,可好?
【手上感觉到力度,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种事儿别问我,去问你宝贝儿子去!
【虽是埋怨小四的作为,可作为一个母亲,便也总是以孩子为首位的,儿子可以这样来找我,那必然是儿子十分喜欢】
【我虽不喜,可也不愿儿子难过】
【继而又靠了回去,叹了口气】
罢了,早晚不都是那杨家的姑娘么?你且安排一下早些去提亲吧,也算了了他的心思!
【不禁笑了,从前见她这般只觉可爱,如今这年纪了,瞧着却是难得】
好!夫人发话了,那我回头去找那小子说道说道
【揽着靠过来的人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后背】
孩子大了,随他们去吧,你我两个老家伙相互取暖就好了
【同她一起回房不提】
——结——
8.元靖着急,寻典籍,虽问过尹寺卿可酌情量刑,但仍无先例,问父:范敢年十三,且因兄遇险急中所致。虽杀人当死,但其弟情有可原,当合分善恶。望父能相帮使重判,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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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八年 四月
【范敢被收押后,当闻梅家人不依不饶非要范敢赔命,范进脖颈受损,受伤中仍要为弟奔波,元靖心生不忍】
【在问询过大理寺卿尹寺卿后,知类似范敢之情况,依律确实判绞,然法外可容情,至于如何判决,却无先例】
【元靖心头沉重,这日回府后,便直寻父亲,望在中书省担职的父亲能帮他一把】
【自豫州回京不过一日,这一趟公干,连老三科举都错过了,好在儿子还算争气,拿了个榜眼回来,也不算辱没西陵门庭】
【豫州之事正在收尾,这日回房拿了件衣裳准备往书房去,却见老三过来】
怎么了?一脸苦相
爹爹一跟辛苦
【依往常般对他行礼后,道了声辛苦,聆他说自己一脸苦相,抬手摸了脸颊,何至于如此明显?】
【见他欲往书房,知仍有公务要处理,便长话短说】
入刑部月余,遇上个棘手的案子,向爹爹请教
【曾经说过,不希望后辈走自己的路子,安安稳稳待在一个平稳部门即可。然老三依旧被分到了刑部】
【回京后还未来得及仔细思考一下,是否要让老三在刑部待着,若是给他换个部门,依自己在朝中威望,也不是难事】
【听他遇到棘手问题,便抛却其他,让他道来】
你且道来
【近日为范敢案,求教几位前辈,所云皆不同,我虽认识法理不外人情,应结合当时情景判责,然一非主审官,二非复核官,着是头大】
【知父亲劳累,便也长话短说】
有子范敢年十三,因兄遇袭,险气息全无,急中以棍击凶后脑,至凶脑部出血。虽极力相救,然三日后亡,按律杀人者当死,但其弟情有可原,当合分善恶。
【微微停顿,叹气后接道】
京兆府判范敢绞刑,儿认为此判欠妥,想问您如何看。
【眉头皱了皱眉,是为着这类案子着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心中欣慰,是为着儿子存仁善之心,肯奔波为善周旋】
自大汉时便有未满十四者,获罪减半之说,事出有因,绞刑确实重了些
【想来是那受害者有几分权势,能让京兆尹做此袒护追责】
因护卫而失手,实在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