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明里瞧着是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已波澜起伏的,没有半点安分的意思,皇后那边什么事儿也不管,倒是很乐意看这样的情形,等着后宫乱成一锅粥,到时候我再出来,才能显得我比那空有名分的皇后地位显贵。]
[外头嚷着,这边才看到婢子进来说什么佟氏,江氏,覃氏来了,这才慢悠悠的出去]
[瞧着规规矩矩立在那儿的三个人,并不知所为何事,只是那规矩的样子,倒是让人瞧着欢喜的很。]
今个是什么风把三位妹妹吹到本宫的煦杞宫来了?都别杵着了,赐座。
【悫贵妃从大殿里悠悠出现,蓦地只觉得香风细细,抬眸一瞥,人已到跟前,规矩行礼,方闻佳音,谢过之后,三人这才落座】
【只是甫一落座,聆得贵妃询问来由,三人之中以我位分最高,拿眼询问她们二人,二人只管低着头,这才起身出列,行至大殿中央,恭敬肃拜回道】
不敢欺瞒贵妃娘娘,臣妾三人今日来此,是有要事请求贵妃娘娘为桂宫姐妹做主,还请娘娘莫辞辛劳!
【中宫里的那位自打太子薨后早已不管世事,成日里除了初一十五的请安,等闲轻易不得见人影,大有撒手不管的意思,故而此事也只能求到贵妃跟前做主了】
臣妾三人要禀明娘娘恭妃步氏戕害嫔妃、谋害皇嗣,还请娘娘为吾等做主!
【语毕,覃氏和江姐姐一同前往大殿中央,三人跪的笔直,请求悫贵妃明辨是非曲直】
[也不知今个怎么就让他们三个一起了,算了,想也不能想出什么,这才坐于主位上等着她开口]
[却是听她说步氏,突然站了起来问]
敦昭仪,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若无证据,你可知道诬陷嫔妃是个什么罪?
【跪在地上膝盖磨着青石地面生疼,然而却比不得心里的疼痛,倏然大殿上位之人起身而语,迎面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用力点了点头】
臣妾自然知晓,况且若臣妾等三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敢在贵妃娘娘跟前提及。
【侧身看向跪在身边的覃氏,转身对着悫贵妃说道】
娘娘要证据,良婕妤可为娘娘提供证据,良婕妤是恭妃表妹,良婕妤的证据,娘娘总该信几分才是。至于——江小媛的孩子,娘娘即可问江小媛,又可问良婕妤,此事臣妾也有所闻,只是却不如两位姐姐手里的证据来的确凿。
本帖最后由 白棠 于 2016-3-1 16:18 编辑
[证据确凿,言辞振振,相信却还参杂这怀疑。]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去问问,若有半句假话,你这污蔑嫔妃的罪责难辞其咎!
[言罢,让人去查问。]
——结——
——————武德二十五年四月初二——————
[昨夜东宫之事已经知晓,平日里东宫如何都不甚管,毕竟玄儿也长大了,绮罗也是懂事,可眼下二人如此,倒叫我这个做娘的担心了,得知已经是快午时了,便让宫人去请。]
[宫人支支吾吾说是太子下的禁令,青衣在旁道是这些宫人左右为难,便允了青衣亲自去一趟,把绮罗给请来煦杞,玄儿是太子,这些人唯唯诺诺,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欣慰。]
-、【一夜无眠,在清芷阁内的床榻上躺着,这里不比锦和宫华丽,如今又落锁闭宫尤为清净的很。眼泪流了半夜方想不透彻,就连早膳也无甚胃口只喝了治疗过敏的汤药。快午时毓宜道皇贵妃处的青衣姑姑过来了,这才忙起身支应着,知晓皇贵妃那里定听了什么,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果然,青衣姑姑进门,便说皇贵妃请自己过去,再是如何的气性此刻也烟消云散,不知母妃那边是否对自己失望,想了半刻着上昨天那件衣服便上了轿撵。】
-、【昨日留在清芷阁本就是个意外,这儿头又没置办什么衣物,索性穿了昨日衣裙随意挽发便前去。如今身在还不适,脸上虽然不那样肿胀但过敏的病症未消,又一夜未睡,人着实显得憔悴。】
-、【一路被抬着到了桂宫,只觉得午时的太阳十分刺目,伸手遮了遮阳光,方被毓宜搀扶着进去,待来至人前,盈盈相福】
臣妾给母妃请安。
[瞧着进来的绮罗脸色极差,若非身侧的婢女扶着,只怕这都会摔着,瞧着真叫人心疼。若是太皇太后还在,看到纪家女儿如此,指不定多心疼,眼下宫里无依靠的绮罗,才更叫人怜惜几分。]
[衣裳略显皱,显然不是今日新换的,方想起昨个她并未在自己寝宫内,开口道]
快起来坐着吧,怎么才两日未见,已经成了这样?药可吃过了?
[太子妃的脸颊红肿,也不知是谁这样的心思,好在并无毒害,若不然又会闹一场大事出来。问她身侧的婢女道]
太子妃这样可给太医瞧过?太医如何说?
-、【人若站在寒冬腊月,皇贵妃那略显担忧的话语似是一抹残阳,虽淡,却照身上映在心里。整个人都觉得暖和,昨日又受了太子那样的气,眼眶子便有些红了。】
-、【饶是想起大姑姑进宫时说的,为人太子妃必要注重仪态,这才简单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未哭出声音来。刚起身,便有座椅安置好,未敢做,又贵向她请罪道】
儿媳有负母妃所托,实为不孝,望母妃惩戒。
-、【身侧毓宜也跟着跪下,但皇贵妃问话,她不敢不回,忙恭敬道】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已让太医院李太医瞧过,开了药膳又嘱咐休息。
-、【言罢,毓宜瞧了自己一眼,眼色制止她勿再说,张口道】
不过小事,儿臣让母妃劳心了。
-、【昨日发生的那一场笑料,想来已经传到她耳中,不知后宫与前朝人如何议论的,想来对自己、对殿下都不会有什么好话罢】
[看着绮罗这般模样,纵使在想偏爱玄儿,如今也觉得玄儿过分了,绮罗再不济也是她的正妻,如何事情将正妻折磨至此,看着绮罗未坐,这才看了青衣,让她去扶绮罗]
都这样了就别说什么惩不惩的,快好好坐着。
[眼里尽是关心,不过也是个孩子,看着绮罗,更多的是母亲对孩子的慈爱。]
昨日之事本宫已经听闻,玄儿年轻气盛,脾气难免倔强,你也是,怎就与他对着?玄儿那孩子不喜欢硬碰硬,这样一来吃苦的只有你。
本宫今日叫你前来并非责怪,只玄儿说了让你禁足,却未提及多久,你打算就这么跟他耗下去?